不爱他!”
……
一巴掌甩在安然的脸上。
安然不怒不悲。
自小,她被眼前女人打过无数次,小时候辛柏来会偷偷给她抹药,可是等到长大,他也变成伤害她的人。
怎么还会有感情?
辛母拔高了声音:“你以为你陪着有钱男人睡觉,你的身份就高贵起来了?安然,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贱货!”
她开始翻找安然的行李。
可是翻遍了行李,也没有看到多少钱,她只翻出了几万块。
除此以外,最值钱的就是一套护肤品,还有几样不值钱的首饰,拿去卖也不会超过10万块。
女人喉头发紧:“你陪男人睡觉,就得到这些!?”
辛母把那支最不起眼的护手霜挑出来,扔到垃圾筒。
“不值钱的玩意儿!”
她像是发了疯一样,拽住安然的头发,疯狂地想往墙壁上撞。
20年都是这个,这个贱蹄子就是欠收拾。
女人早就顺手了。
但这一次她没有能如愿,安然狠狠地推开她,她比辛母更疯狂,她拽住女人的头发狠狠地撞向墙壁,她嘶哑的嗓子带着哭音。
“我有什么错!”
“我的出生是我能选择的吗?我喜欢上一个人有什么错,他比你们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
那个人,恨极了她,但到最后还是没有舍得伤她。
安然满眼是泪。
女人被她撞得头昏眼花,眼冒金星,额头全是血,缓缓地跪坐下去。
安然却顾不了她。
她全身都在颤抖,她蹲下身子,将垃圾桶里的那支护手霜捡起来,拿衣服小心翼翼地擦拭。
她哭了,哭得伤心。
20多年,无论她遭受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她从未反抗过。
因为辛柏来给她上的药。
后来她才知道,这些好都是有条件的,就像是辛母说的养大她,她整个人都是辛家的,她挣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在辛柏来身上。
他们总说这是她的命。
她的命不值钱,可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霍允思送她的一支护手霜。
一直到警笛声响起,
安然仍是捧着那支护手霜,怔怔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