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内,鸦雀无声。
一众将领全都被太子朱高煦的大手笔给震惊了!
比如说这小册子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日后军队采取募兵制度,将士从上到下按照品阶官职按时发放饷银俸禄!
最低一级的底层将士,军饷每月一贯钱!
往上一级则是小旗,被太子爷改为什长,一什十人,什长月饷二贯!
小旗往上则是总旗,现在什长上一层成了排长,五什为一排,一排五十一人,排长月饷三贯!
总旗再往上可就是百户了,现在改名为队长,两排为一队,共计一百零二人,多出的这两人则是队长与队副,队副月饷四贯,队长月饷五贯!
百户之上则是千户,如今是营长,五队为一营,共计五百一十人,除了正副营长之外,还有一个指导员,副营月饷六贯,正营与指导员月饷七贯!
这小册子里面还特别注明,为何要更改这些官职名称。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以后大明的军队将全部以火器为主,长枪兵为辅,熟悉使用火器会成为三军将士的主要操练内容,而在火器队列训练中以一排为一个横队,一营为一个方阵,按照此规模各自训练,所以相应地做出了全部改变。
营长之后则是团长,类似于如今的卫所指挥使,月饷足有十贯,还配备有四名参谋副手,各自月饷九贯。
卫所指挥使往上,则是都司指挥使了,现在叫师长,一应待遇也随之拔高,更是有月饷二十贯!
看着这小册子,薛禄都来不及去看其他内容,光是这饷银一项,就令人震撼无比!
“太子爷,这待遇确实太过了啊!”
“大明如今在册的将士战兵足有上百万,光是这军费开支一项,不打仗每年都至少要耗费百万两纹银!”
“倘若一旦爆发了战事,算是粮草辎重与饷银抚恤等,那还不得直接要五百万两银子了?朝廷就算支付得起,可那些文官缙绅又怎么会同意?”
无怪薛禄如此忧心,实在是这新军俸体系,实施的可能性不大。
薛禄先前作为朱棣北伐的左膀右臂,他可是太清楚想打一场仗有多难了。
夏元吉这些老梆子,联合前任太子朱高炽一起,咬死不肯拨出军费物资。
你还别问,一问他就说没钱没粮!
至于钱粮哪儿去了,那不是很明显吗?
营建北平帝都,编纂《文献大成》,疏浚大运河,郑和下西洋……
反正这里面随便挑出来一项,那都是得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的大项目。
所以夏元吉与朱高炽哭穷卖惨,那还真是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以往啊,皇帝陛下想打个仗,出塞去草原上面撒欢,那可真是求爷爷告奶奶,卑微到了极点。
一切还不是因为没钱没粮,没有军费吗?
那个时候,三军将士可是没有军饷的啊!
大不了就是打了胜仗,皇上欣喜之下赐下一些赏赐,将领拿大头士卒拿小头。
可是现在,太子爷这新军制,却是直接给三军将士按月发放饷银,而且这饷银还如此之高!
这军费开支至少要翻十倍不止!
那些文官缙绅疯了才会答应!
听见薛禄这话,朱高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可能你们还不知道,皇室已经与户部分割了财政大权。”
“以后户部负责征收农税与盐税,全部用于发展民生,不再承担军费开支。”
“而皇室负责征收商税等杂税,日后军队一切费用全都由皇室拨款,文官缙绅不得胡乱插手,所以你们大可以放心,他们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一听到这话,薛禄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反而脸都绿了。
“我的太子爷啊!”
“您怎么这么糊涂啊!”
“那杂税能有几个钱啊?”
“您这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其他将领也是有些愤怒,纷纷开口指责了起来。
他们与朱高煦关系不错,所以也不在乎那些君臣名分。
加上众将实在是有些生气,在他们印象里面,朝廷税收主要就是农税与盐税,而商税矿税这些杂税,加起来还没有总税收的一成!
这尼玛地,皇室与户部分割了财政大权,几乎等同于是把财政大权送给了户部。
那他们这些将军以后索要军费,还不得去户部看那些文官缙绅的脸色?
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朱高煦听见这些骄兵悍将敢骂自己,一张脸顿时挂不住了。
“都给老子闭嘴!”
“你们知道商税有多少吗?就在这儿叫嚣!”
“能有多少?咋滴有几百万啊?”陈懋没好气地嘲讽道。
然而朱高煦笑眯眯地开了口,“你怎么知道?北直隶去年一年商税,确实有几百万两,占了总税收的四成!”
众将:“???”
啥?
几百万两?
商税一年就有几百万两?
还占了朝廷总税收的整整四成?
一众将领顿时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高煦。
“这还只是北直隶,等到工商业发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