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凭声蹙了蹙眉,说搞什么谜语人,“随你。”
夜尧:“……”
什么“那样东西”,不就是一株灵草,以为谁不道呢?他也有帮忙在找!
夜尧决自己最讨厌种说话做作还故弄玄虚的人。
“……赖天南私底下做了什么事?”他问。
婪厌似非看向他:“说出来太脏,怕夜道友听了不敢相信……有些事,还是不道为好。”
“你不说,怎么道我不敢信?”夜尧一哂。
“是吗?”婪厌说:“如夜道友般的道翘楚,光风霁月,应当接触过什么糟污阴私吧。”
夜尧眸光微沉。他的确出身道名门,却非不谙世事的悬浮之人。
他常在光下行走,也潜入过最深沉黑暗的阴影里,深世间的邪本有那么分明。
婪厌一言一句,都在影射他与禾雀不是一路人啊。
夜尧眯了眯眼,倏然了一下,看向游凭声,开口的语气带点儿亲昵的抱怨,“你朋友真谨慎,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道的?能说的话跟我说说吧,听了一半怪难受的。”
赖天南的事什么好隐瞒的,游凭声言简意赅将活人傀儡术的事透露给了他。
夜尧听完之后皱了皱眉,长长叹息一声,拍拍胸口说:“果真很可怕,让人不敢置信。”
游凭声:“……”
又在说什么鬼话。
夜尧又看向婪厌,一本经道:“难怪阁下此讳莫如深,也是被吓坏了吧?不必难为情,我能理解。”
他脊背微弯,仿佛一只四肢修长伸展的猎豹,坐姿放松散漫,仿佛面的非一个自己威胁深重的大魔头,嘲讽意味藏在不紧不慢的话语里。
婪厌黑色的指甲在桌面嵌出一个洞。
他猜想过方的性格,以为跟传言里一样,是那种模板一般死气沉沉的名门道……想到么能屈能伸、么无耻会演。
一一邪,在原著里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坐在一起不和谐的气氛简直要把桌子劈成两半。
游凭声懒得听两人一来一往话里有话嘲讽方,当成背景音也影响他吃东西的情。
“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他指尖点点桌面,“破坏桌子,还要留下吃饭?”
“……是。”婪厌削瘦的下颌线微微绷紧,扶着桌面起身,将一块灵石留在洞的旁边。
夜尧以他能听的声音小声说:“魔修竟然会付灵石,他好有礼貌。”
游凭声无语:“难道你过我吃霸王餐?”
夜尧点点头:“我道了,他和你一样,是讲理的好魔修。”
婪厌:“……”
游凭声看看婪厌的背影,说是不是好魔修他不道,他只道婪厌听句夸奖会恶。
他们选的桌子有一面紧靠在窗边,视角很好,因而只有三面能坐人。刚才婪厌占了剩下的空位,宁修竹便站在了游凭声身后的不远处。
他不愿与婪厌靠得太近,婪厌离开前,却经过他身边,问了一句:“六品炼丹师?”
宁修竹怔了怔,一言不发轻轻点头。
婪厌沉沉看他一眼,什么也说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宁修竹才回过神来,后后觉背后出了汗。
他在醉艳天时只是个小人物,跟度厄教教无冤无仇,方不应该认识他才……为什么婪厌看他的目光带着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