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程大牛随口应道,搀扶起崔神医起身。
他照顾醉鬼相当有经验,更何况崔神医还是被棠宝拿出的酒放倒,更是责无旁贷。
将随便团在角落的铺盖取下铺平,再让一身酒气的崔神医躺上去裹严实被子,头朝里,脚朝外,手边还放了个水囊。
一番操作行云流水,耗时不到半刻钟。
从马车上下来时,村长还在老程家揣着手踱步。
“村长叔,大晚上的你咋还不回去睡?”程大牛关心问道。
村长等的就是程大牛,“大牛啊,刚听崔神医说的那些事,你有啥想法不?”
“叫上你有粮叔,咱们三个再琢磨下。”
虽然之前就有预料,但听说江南歌舞升平,丝毫不受北方大旱影响,村长心里还是有一种微妙的情绪。
鱼米之乡好好的,咋这两年都没见着赈灾粮呢?
以往榆林村也不是没受过灾,就算层层剥削到阳川县,也还能剩点救命粮。
另外,崔牧之这个名字,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如今队伍但凡要做什么决策,村长都会喊上程大牛一起,一文一武,才能压得住所有场面。
程小棠背着小手晃悠过去,想假装无意地听墙角。结果被谨记医嘱的程天禄抱回去放到了小床上,没听一会儿故事,就呼呼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第二日是个不常见的阴天。
乌云远远地坠在天边,随时准备浇灌逐渐复苏的大地。
崔神医醒来后,完全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江南?那鬼地方谁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崔神医喝着自己调配的醒酒汤,一脸大义凛然,“本神医的夙愿是征服大漠,悬壶济世。”
程小棠:您是神医,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