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
“不要浴桶,要木盆,我自己洗。”程小棠盯着一头花瓣,赶紧喊停。
子时已过,她现在四岁了,不想别人帮忙洗澡。
可惜这次应寒没有听她的,直接将她从头到脚洗了两遍,直到再也闻不到药的气味。
云隐寺没有小姑娘的衣裳,程小棠只能穿一身小沙弥的僧袍。
披散着刚过肩膀的细软头发,挽起宽大的袖口,看起来更像是道观里的小道姑。
“应姐姐,我们去看萧大哥吧。”程小棠放下心头大石,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之前短暂的骚乱很快解决了,一只野狗两只夜猫子,不知为何出现在东院打架。
身在云隐寺,能不杀生就不杀。
最后萧崇拍板,把猫狗分别关起来,等天亮后再放生,当作积德。
程小棠回到萧昀舒所在的厢房,他已经被捞起来放到了软榻上,脸上带着泡药浴泡出来的红晕。
头发比之前长一些,软软地耷拉着,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宛如一只虚弱的小奶狗。
程小棠伸出罪恶的小手想去薅一把,就看到萧昀舒睁开了眼睛。
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睛,只迷茫了一瞬,就变得无比凌厉。
萧昀舒撑起身体,凝神扫过四周的熟面孔,确定是在绝对安全的领域。
昏迷了将近三天,他的意识时有时无,知道萧崇等人在竭尽全力为他解毒。
如今有一处不解:
除了昏迷前的伤口,他明显感觉到右臂有被针扎过的微痛。
在萧昀舒学过的医术中,救人或者害人,都不该扎在没有穴位、不通经脉的右上臂。
最重要的是,手法极为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