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在大冷天吃冰,眯起眼睛道:“棠宝?”
“阿娘,我正要分给你呢。”程小棠一惊,对着萧昀舒眨眼,“昀舒哥哥,你也要吃吗?”
萧昀舒含笑摇头,“程伯母早年身子有亏,也不宜食冰。”
“我来吃,别浪费了。”萧崇横伸出一只手夺过冰雪冷元子,“这家点心可是临安府一绝,不能浪费。”
这下是谁买的,一览无余。
谢玲花无奈道:“萧老爷子,可不能再给棠宝吃这些。”
家里有程大牛和福禄寿三兄弟就够宠孩子了,现在又多一个溺爱的。
萧崇打着哈哈,“小棠宝可懂事呢,就只吃了一颗。”
程小棠乖巧地点头,避重就轻道:“萧爷爷是买给自己吃的。”
一老一小为了一口吃的,配合极为默契。
谢玲花拿他们没办法,捏捏女儿的脸,“晚上不准再吃东西,不然克化不了,肚子疼还要睡不着。”
尾随的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就记了一肚子家常琐事,不由得面露忧色。
这么回去,可没法交差啊。
一行人逛到亥时三刻,才慢悠悠打道回府。
萧崇买的是现成的宅子,牙人收了一大笔钱都收拾得很干净,众人聊了几句接下里的安排后就各自回屋洗漱。
吃饱喝足的程小棠,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丝毫不认床。
谢玲花就没女儿这么心大,夜游临安府的兴奋情绪过去后,想到后日就要与盛和布庄大东家及杜秀才当堂对质,辗转难眠。
虽然人证物证齐全,碗窑村上下也都画押认罪,但她见过太多有权有势的人颠倒黑白。
只是家里人都坚信恶有恶报,谢玲花只能将担忧放在心里。
容成坊的萧宅平时没人住,因此除了几个洒扫仆妇外,后厨都是闲置的。
谢玲花睡得不安稳,早早就起床想要下厨,被程小棠及时拦住,诚恳地劝道:“娘,咱们出去吃吧!”
好不容易进城,她可不想吃娘的手艺。
萧崇和萧昀舒也是这么认为。
不是谢玲花做的饭菜不好吃,而是根本谈不上味道,只能说生熟。
程小棠对亭松茶庄的早点充满期待,利索地洗漱完毕就兴冲冲地牵着萧昀舒去品鉴。
刚踏出大门,就愣住了。
大清早的,萧宅门前聚集了十几人,泾渭分明的分成好几批。
看到大门打开,这些人立即争前恐后地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