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所说,是个适合赶路的好天气。
谢云飞醒来发现屋子里多了几个生面孔,下意识就要摸刀,却牵动了栖云道长清理过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
“云飞,你醒了?”
守在床边的袁朗惊喜地喊人,“栖云道长,您快来给他看看!”
“小舅舅!”
程小棠正好在院子里遛食,第一个冲进来,关心道:“小舅舅,你有没有哪里不顺服?”
谢云飞揉了揉眼睛,打量着跟姐姐有几分相似的白胖小娃娃,“你是棠宝?”
“是呀!”
程小棠又观察脸色,又摸脉,看到栖云道长来了立马让出位置,“师父,我觉得小舅舅好很多了。”
崔神医紧随其后,忍不住发出质疑,“怎么可能这么快?”
金创痉可不是什么小伤小病。
“那是你学艺不精,”抱朴子道长匆匆赶来,一脸恭敬道,“小叔叔出手,自然药到病除。”
程小棠眨眨眼,“师兄,你变了。”
这才几天,那年除夕的高冷老头,已经变得如此狗腿。
谢云飞被祖孙三代轮番切脉、扎针、讨论了一番,栖云道长为了挽回形象,用了最耗费心力的一套针法。
程小棠不明觉厉,露出了跟抱朴子、崔神医一样的崇拜眼神。
谢云飞意识逐渐清明,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想起昨天昏迷之前,似乎就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眼前这些人,好像都是大夫。
包括他的小外甥女。
“看好收针的步骤。”栖云道长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这套阵法的关键在于收,绝不能出错。”
“你,不准开口。”
谢云飞老实地闭上嘴,观察着程小棠的眼里满是笑意。
村里都是认为孩子越胖越好,看外甥女白里透红的讨喜模样,姐姐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