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人颤抖着声音,盯着各色视线,从十号医棚走向范通判,直到脖子上加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萧崇嗤笑一声,“急什么,先把银子还了。”
三个人瞬间不敢动,身为逃犯,却用眼神向范通判求救。
在场维护秩序的除了县衙的衙役,还有萧家护卫和枢密院的人,既不让范通判带来的人靠近,也不让自首的山匪出去。
范通判阴冷地看着张县令,“张大人,你这是要包庇逃犯?”
邓春拔刀出鞘,毫不客气地回敬道:“通判大人,你这是想破坏义诊?”
身为缘边都巡检副使,按品阶不如范通判,按规矩应该向上官行礼,而不是横刀冷对。
然而邓春不在意。
就像范通判应该下马向萧小侯爷问好,他也没有做。
双方已经撕破脸,就各凭本事。
张县令对县尉使了个眼色,庞大的身躯摇晃两下,发出虚弱的声音,“头,我的头好晕。”
然而当众昏倒在强壮的县尉怀里。
县尉提起一口气,扶着沉重的张县令往一号医棚走去,“大人,您怎么了?道长,快给县令大人看看。”
平许县县衙的人立即跟上,将躺着两名孕妇的一号医棚围得严严实实。
程小棠被这一幕辣到,赶紧仰头盯住萧昀舒。
萧昀舒垂眸,“棠宝,怎么了?”
“没事,洗洗眼睛。”
晕遁这种事,还是更适合美人来做。
张县令的人一撤退,双方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范通判铁青着脸,“邓春,冯大人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
“堂堂枢密院,何时竟成了他人的走狗?”
邓春正气凛然地反驳,“剿匪本就是枢密院的职责,这三位分明是袭击广林镇的流寇,我们已经追捕多日。”
“他们还曾袭击沈三公子,说不定就是蒲犁国买通的细作。”
萧崇用刀拍了拍自首的大夫,沉声道:“通敌叛国,是凌迟处死,株连九族的重罪。”
“你们这么做,跟九族商量过吗?”
大夫听得抖如筛糠,腿间一热,无法自控地散发出一股腥臭。
范通判眼看他被三言两语吓成这样,气势汹汹地翻身下马,要亲自带人冲击以邓春为首的拦截队列。
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天他必须完成府尹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