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都砸穿,清澄赶紧拉着英奇躲入内室,几乎锁上门的同时…… 嘭嗙—— 银瓶炸裂,顷刻之间踹门闯入的敌人惨叫倒地,他们皮肤被烫红,泛着寒光的碎片细细扎在肉里,玻璃渣散了一地,谁碰都会划的皮开肉绽。 混乱中,先锋特务们跨过受伤的同僚鱼贯而入,乍一看,外室空无一人,视线都集中在那扇通往内室的木门上。 不过鉴于刚才水瓶爆炸还历历在目,特务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屋内沉寂的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 狡猾的特务紧贴墙面,端着枪,冲门大喊撤退,其实小特务的脚尖已经抵在门上。 只是他轻轻一用力,门就开了,小特务神色惊恐的向后退了一大步,领队特务哪管他怕不怕,一脚把小特务踹进屋内。 扑通! 脸先着地,小特务揉揉脸,又摸了摸被踹疼的屁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当他扫过火盆里冒烟的灰烬时,瞬间明白得了一切,急的他大喊:“没人,党跑了。” “什么?艹,他们肯定跳窗了,快追。”领头特务招呼手下爬窗。 跨上窗台的特务们没注意到走廊里的异响,迂回而至的幽灵们突然开枪,霎时,屋内火光四溅,特务手还没摸到枪,就应声中弹落下楼,摔成一团烂泥。暂且活着的特务们躲闪的躲闪,骂娘的骂娘。 就在他们疲于应对走廊的队员时,清澄从五斗柜旁冲出,左右开弓对着屋内的特务们一阵点射,与门外形成交叉火力。 一场乱战,全歼了先锋队的特务,他们仅有一名队员手臂被擦伤,清澄明白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她急忙回屋拉开衣柜,英奇和昏迷的罗雄都躲在里面。 由于是视角盲区,特务又因火盆的心理暗示,没进屋仔细搜查,她们才能侥幸避开锋芒等来了救援。 不等大家松一口气,楼梯上传来急迫的脚步声,人数众多,特务的后续大部队也来了。清澄立刻组织小队全部转移到对面的315,敌进我退,不会打游击的党员,不是个合格的好党员。 叮铃哐啷,暴躁的特务们大概把走廊上见得着的物件全部打翻,屋内清澄憋着一口气,和队员们合作把床单都撕开打结,自制绳索的长度滑到二楼没问题。 当然有厉害的队员直接从二楼跳下稳稳落地,清澄也只能在内心竖起大拇指,她做不到。至于他们如何躲过外围的特务,就各凭本事了。 屋外的吵闹声越来越近,断后的清澄不敢怠慢,拉住被单,脚下一蹬,顺着惯性一荡,整个人如猿猴般,顺利滚落于二楼的内室。 摸了摸身上的宾馆制服,清澄从浴室里拿了一堆毛巾搭在手上,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 二楼的走廊比三楼还要混乱,披着浴袍的客人们不顾形象,争先恐后的涌向楼梯,却被几管黑洞洞的枪口逼了回来。 特务要求所有人员都返回自己的屋子,准备好证件,没查到前不许出来,否则一律当党处理。 大家迫于特务的淫威,骂骂咧咧的返回自己的屋子,走道上只剩下清澄,有个眼尖的小特务持.枪晃过来:“你叫什么?” 多说多错,清澄指着胸前的铭牌粗声粗气的回道:“回老总,我叫张阿香。” “听着像个姑娘的名字啊,这身衣服是你的吗?”特务嚣张的点着铭牌问道。 “是我的,老总,乡下就是这样,算命的说我先天阳气弱,取个姑娘家的名,好养活。”清澄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 “呵呵,阳气弱。”特务上下打量,忽的冷笑两声,挥手驱赶清澄,“去去去,去你们更衣间候着。” 完了,更衣间这条退路被堵死了,不知道先前逃出去多少个同志。清澄带着疑惑垂头丧气的走向200更衣室。 “侬则小册老快过来,工作时间不要神志无知(昏头了),脚头怎么这么散。”熟悉的大脑袋探出来,变装后的王人庸涂着烈焰红唇,一口地道的沪味官话。 哈哈哈,什么鬼妆容,清澄用毛巾捂着脸,努力将笑声捂进毛巾里消音,快步跑进更衣室,这时她才想起来一个问题,王人庸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