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下辈子你投胎作我儿子吧。”高峻霄笑着反驳道。 “滚!去你.妈.的!”陈鹞不敢吵到其他客人,夸张的张大嘴对着口型,惹的高峻霄哈哈大笑。 在阳光的照射下,花园里弥漫着清爽的青草香,清澄端着酒杯挪到李盛夫妇身前,她惊喜的发现李盛的太太原来是一科的陈姐,陈姐看到她也很意外,不过同志间的默契让他们保持了缄默。 讲了几句客套话,清澄便宣称自己正在研究哲学,已经写了好几篇论文,可惜自己在哲学领域资历尚浅,不敢公开发表。 李盛机灵的接过话茬,他认识一个哲学博士,晚点可以约出来,让何小姐和正经学术权威一起探讨探讨论点,他也正好上上课,充实一下自己。 三人越走越偏,直到一处喷泉旁才停下脚步,陈姐点了下手表,让他们注意时间,新娘子不能消失太久,然后就主动去外围望风。 “晚点我们单独聊,非要现在吗?”李盛担忧的问道。 此地虽有流水声掩饰,但人多眼杂,清澄又是订婚宴的主角,她非常清楚自己贸然接头很危险,但是事出紧急。 她把自己从同学费明那得到的消息转述给李盛,公租界最近正在清理街上的乞丐,而法租界也不想自己的地盘涌入太多的难民,两边很有可能会发生火.拼,到时候受苦的就是咱们底层的老百姓。 这可把李盛为难住了,他挠了挠头表示自己虽然与威廉关系不错,但不足以让他改变驱逐乞丐的上层决策。最近能把余书记捞出来,靠的还是清澄那些假论文。 “不是借用威廉的力量,我想问你借三十个人,外围的打手就行,乞丐里有几个非常重要的同志,我得先把同志们解救出来。”清澄坦言道,她对那个洋鬼子从来没有好感。 “三十个打手,没问题!明天我给你送过来……”李盛拍着胸脯保证。 清澄当即打断:“别,就今天晚上,我怕法租界会先下手为强。” “我知道你想用小夏先生的身份,所以我找的人得撑起你青帮长辈的派头,你别太急了,你今晚肯定得去高家吃家宴,无故早退反而会引起你家人和婆家的怀疑。”李盛好心劝道。 突然陈姐快步朝他们走来,还时不时回头查看,她走近后打断两人的谈话:“别聊了,我刚发现会场里有个大特务。” “谁啊?”李盛和清澄异口同声的问道。 话音刚落,戴组长放下空盘子向三人望来。目光交汇时,清澄心中涌起一股压抑的感觉,好似有人在她的心脏上捏了一下。 “我去,是十人团的组长,戴雨农。”李盛惊讶的僵在原地。 十人团不就是徐州城的那帮刽子手吗,清澄脑中飞快略过宾客名单,她很确定阿霄没有请那人。 不请自来,没安好心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戴组长随手从自助酒桌上取过一只高脚杯,向三人缓缓走来,清澄迅速仰起头微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特务她从来没有怕过。 许是清澄自信的态度很稀奇,戴雨农脚步顿了一下,探究的眼神在清澄身上来回扫动,李盛上前一步挡在了清澄前面,热情的同他寒暄了几句,他们是同行,对彼此的底细都有大概的了解。 “李科长重伤刚愈就来参加喜宴,看来同主人家关系匪浅呢。”戴雨农对着李盛说话,眼神却盯着清澄。 “不错,我与新郎官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要是在南京办公,肯定也能与戴组长处好关系。”李盛先发制人伸出手,表达“好感”。 “李科长如此豪爽,哪天来南京开会,或者带太太来旅游,就去鸡鹅巷找鄙人,鄙人一定带你们玩好吃好。”戴雨农笑着握上去,“你看我俩聊天都冷落了新娘,高参议真是好福气,高太太,恭喜啊。” “同喜同喜,戴组长从南京远道而来,若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今天客人太多了,我和阿霄两人忙不过来。”清澄以女主人的身份客气的回道,偷偷轻握陈姐发凉的手心。 “无妨,能沾点喜气鄙人已经很高兴了,未来的将军夫人,干杯。”戴雨农说完举杯自饮自酌。 这句话颇为挑衅,清澄眼神一凌,今日场上最不缺的就是将军夫人,偏偏她不是,未婚夫的前路也非康庄大道。 对面地戴雨农玩味的笑着,似乎在等她的答复,以便剖析她的内心。春风拂起碎发,将清澄脸上的线条吹柔和了几分,她娇羞的低下头,展露出恋爱少女才有的绵软笑容。 即便不言语,大家会默认她在害羞,不懂官场险恶,戴雨农有些失落,笑容凝在了脸上,好像答案非他所愿,清澄才不管他怀着什么心思过来,他想要的东西,一个都得不到。 “澄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