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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偶遇(2 / 3)

子走到瞿信面前,屈膝半跪。

“奴婢翎羽殿的宫女。”

瞿信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翎羽殿是先帝妃嫔的住处。他皱紧眉头,言语很是不耐,话语中有苛责意味,斥问她。

“你在此处做甚。”

陶昭南低垂着脑袋应答:“奴婢奉太妃之命,来此处取梅树上的雪水。”

在瞿信质询陶昭南的时候,骆安城缓步朝二人靠近,将他们的对话纳入耳中。

“你的话,是真是假,孤会派人去查。”

骆安城一出现,瞿信就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他的身后。

陶昭南只微微抬头,视线才看见他腰间的玉銙和坠着的羊脂玉佩,仿佛是瞧见了什么刺眼的东西,立刻伏下身子。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她跪在雪地里,膝下的衣袍立刻就被雪水沾湿,慢慢渗透进衣袍里。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

“奴婢,陶昭南。”

她慢慢直起身子,尽管抬起下巴,但眼神依旧朝下。

看到那张脸的刹那间,瞿信立刻瞪大了眼睛,眼神不由自主地朝身前的太子殿下看去。

骆安城显然也愣了一愣,眨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瞧。

他迟迟没有出声,陶昭南就这么一直跪在地上。

他的迟疑,让陶昭南确信,他一定是想到了清乐公主。但是,太子生性多疑,她出现在此,又生得与骆清乐有几分相似,如此巧合,他定然是要起疑。

果不其然,骆安城微微眯着眼睛,声音也低沉了些,话语间听不出是愤怒还是讽刺。

“你……长得还真是像孤的一位故人。”他冷笑一声,朝她走近了两步,“你入宫,是为了什么。”

不等陶昭南开口回答,他忽地转换了语气。

“罢了,待孤回来,再细细问你。”

跪在地上的陶昭南装出不安的神情,抿了抿干燥的唇,手指攥紧了身下的衣袍布料,垂着眼眸眨动着。

骆安城转头冷冷对瞿信说:“你派人去和太子妃说,把人带回东宫。”

瞿信沉默了一会儿,才应是。

待太子和瞿信离开后,陶昭南才从地上起来,雪水已经透过衣袍,衣袍湿漉漉的,风一吹,便是刺骨的寒。

事情比她想象得更容易,但也代表着,她真的踏入了龙潭虎穴。

此时的陶昭南还未想到,自己会被卷入更深的漩涡中。

陶昭南收好白瓷瓶回翎羽殿,前脚刚走,后头的周妙人姗姗来迟。

她气喘吁吁,呼吸在空气里扑出白雾,瞧着东宫侧门处一层薄雪上留下的马蹄印,就知道太子殿下已经走远。

周妙人气急败坏地重重地朝地上跺了一脚,又险些滑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早天不亮就起来梳妆打扮,特意换了身青色的衣裙,脸上扑了淡淡的脂粉,就是为了来此处偶遇太子。可谁知,早上悄悄出门时,没注意脚踩到一块冰渣子。

这一脚滑,她摔了个屁股墩不说,裙摆上还沾到了泥土。

她精心挑选的衣裙沾上了淤泥,她又气又怒,但又不得不回去换一件衣裙,将头上散掉的珠花重新簪好。

这一来二去花了不少时间,她跑着来此,还是没能赶上。

周妙人心里憋闷得很,一口气不上不下。

祸不单行,也不知是她身上衣裙太单薄着了凉,还是她火冒三丈怒火攻心,这一回去竟病了,足足养了七八日才痊愈。

连冬祭夜宴在陛下和百官面前露脸表演的机会都错失了。

前一日,陶昭南在将把泻药交给裘霁春的时候犹豫了。

一是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裘霁春不会供出自己,二来,她也生了恻隐之心。

她本以为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可她忽地发现自己错了,一想到此事若闹大,只惩戒她一人事小。一旦追查,势必会牵连无辜的裘霁春与卓泽兰。

裘霁春与她交情虽不深,但她对自己到底没有恶意。

而对卓泽兰更是不公,他不仅帮自己炼制绞肠散的解药,还医者仁心出言劝解她宽慰己身。更是信任她,不问用处就将泻药给了自己。

她终究心怀不忍。

她暗自思忖其他能阻止或是拖延周妙人的方法。

最后,她想到,周妙人去东宫,一定是要掩人耳目。如此,就不能往百蕴阁的正门出,而只能往百蕴阁的后门走。

而食苑宫给各宫送早膳的时辰是卯正二刻前,她要避开食苑宫的宫人,只能更早出门。

从百蕴阁到东宫,她不能走大路,只能走常乐殿后头的荒殿附近的小径。

陶昭南在她的必经之路上设了点小陷阱,不会伤她,只会拖延她的动作。

有些事,陶昭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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