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食物才导致脸上起了红疹。”
他是亲眼看着陶昭南将花生汤喝下的,自然清楚她起红疹的缘由。
“可会留下痕迹。”
“只需要服几服药,若是担忧,再敷上雪肤膏便无碍了。”
骆安城轻轻颔首,看向伏案在一边的小医官。
“这是什么情况。”
卓泽兰躬身道:“还请殿下恕罪,近日宫中得风寒的贵人诸多。太医署人手略有不足,这小医官陪着我忙了数日,累极了才打了瞌睡。”
陶昭南算准了时间,等她从常宁殿回来,这个小医官也就快醒了。
卓泽兰敲了敲小医官的脑袋,小医官昏昏沉沉地转醒。
“卓大人。”小医官脑袋晕沉沉的,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睡过去。
视线内突然出现太子殿下,小医官仓皇无措地跌倒在地上,低沉着脑袋。
“殿下。”陶昭南走到小医官身边,“这小医官也未犯什么大错,还请殿下饶恕了他吧。”
骆安城轻叹了一声:“既然你为他求情,那就罢了。”
“卓大人辛苦了,明日有劳卓大人再来为我问诊。”
“姑娘不必言谢,这都是臣的职责所在。”
陶昭南给卓泽兰使了个眼色,卓泽兰转身对太子作揖:“殿下,臣先告退了。”
卓泽兰把腿软伏低在地上的小医官拉起,二人一同离开了东宫。
“殿下,夜深了。”陶昭南委婉地示意送客。
屋门打开着,一阵风吹过,微微掀起了陶昭南脸上的面纱,露出一侧的脸颊。
骆安城瞅见了她脸上的红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那你好好休息,待养好了再来书房侍奉。”
“是。”
送走骆安城,陶昭南上前去将屋门阖上,抬眼看到一轮圆月。
明月皎皎,陶昭南隐约看见不远处的屋檐上有一个黑影,定睛去看,又转瞬不见。
是什么人胆子如此大,竟然敢在皇宫之中飞檐走壁。
陶昭南关上屋门,只当自己全然没有看见那身影。
她坐在铜镜前,拿下了脸上的面纱,冷眼盯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因为这张脸,她从骆禅檀的剑下活命,也因为这张脸,徒惹许多是非。
若是毁了这张脸呢。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陶昭南从镜中看到身后的窗户开了,有一个黑影翻身而入。
是刚刚她看见的那个黑衣人。
她从桌上抓起一根银簪,向身后之人扔去,趁此间隙,弯腰从腿上拔出匕首。
银簪被黑衣人接住,她的匕首朝着不是他的命门,而是能够限制他活动的四肢。
若是人死在她的屋子里,收拾起来又是麻烦。
她在神暗司学的不仅是自保之法,但她从未想过杀人。
可若是必要,陶昭南也不会手软。
她刀刀不留情,察觉到对方武功在她之上,她伸手去够腰间的药粉。
药粉是她跟着淑太妃学着配置的能够麻痹人神经的迷药。
黑衣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折她手腕的动作瞬间就让陶昭南知道来人的身份。
她松了力,被身后的人禁锢在身前。
他控制着她的两只手,一手押在腰后,拿着匕首的右手横在胸前,匕首比在了自己的左边脖子上。
“骆禅檀,你来做什么。”
她感觉得到,匕首抵着肌肤的地方是刀背,而非刀刃。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怎么认出是我的。”
陶昭南不说话,骆禅檀松开她的左手,摘下自己脸上蒙面的黑布。
左手不再受束缚,陶昭南曲起手肘,朝身后骆禅檀的腹部袭去。
骆禅檀立刻向后,陶昭南击空,但右手也被他松开。
她转头见他懒洋洋地笑,他瞧见她脸上可怖的红疹也没有露出什么嫌恶的神情。
“你要知道,若是我不松手,抵在你脖子上的匕首可就会划破你的喉咙了。”
陶昭南也不示弱,扬起嘴角:“尊使大人,你舍得我死吗。”
“或者说,你舍得我,现在就死吗。”
骆禅檀哂笑了一声:“我不是骆安城。”
“他会因为你的这张脸怜惜你,但我不会。”
骆禅檀走近她,伸手要去摸她的脸,被她避开。
他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本就因为红疹又热又瘙痒的脸被他捏着,让她觉得他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更加火辣辣地发烫。
她被迫仰头与他对视,他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冰冷。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从腰间掏出绞肠散的解药,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