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子殿下。”
而瞧见这一幕的五皇子则是啧啧感叹:“太子殿下可真是疼惜太子妃啊。”
祝娥闻声抬头,微微一愣,眼神迅速瞟过骆守敬。
他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面上挂着温和的浅笑:“五弟还是别取笑我了。”
她看似害羞地低下眼,可眼眸中却盛满了失落。
东宫内,趁着太子与瞿信都不在,陶昭南偷偷潜入了太子寝殿。
平日里,陶昭南在书房伺候,已经将书房摸索过一遍,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照骆禅檀所言,既然是能动摇太子性命地位的重要之物,除非太子贴身保管,否则东西必然在他目光所能及,旁人不能随意触碰之所。
而除了一般人不得入内的书房,就是太子的寝殿最为私密。
黑灯瞎火的寝宫之内,陶昭南不能点灯,只能凭借着从窗外透漏进来的月光翻找。
架子上没有,床榻被褥之下也没有。
她仔仔细细地翻来覆去,都没有寻到任何线索。
陶昭南站在寝宫中央,环视了一圈寝殿,心想自己究竟是漏了哪一处地方。
难道这寝宫之中还有暗室?
忽然,太子寝殿的大门打开,陶昭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死死将双手押在了身后。
她抬起头,看向来人。
竟是良娣。
皇子间和乐交谈,直到有人看到殿外骆禅檀走了进来,变了脸色。
各个皇子都是极擅长察言观色之人,就都顺着九皇子的视线看去。
骆桓禹压低了眉头,喃喃道:“他怎么会来。”
骆禅檀不理会他们的视线,也不去同他们打招呼,径直跟着宫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太子往席位最末看去,骆禅檀就坐在那里。
还真是好几年没见他来参加过除夕夜宴了。
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陶昭南被捆着押到清丽殿,又被人推着跪在地上。
良娣坐在椅子上俯视她,冷笑着开口质问:“陶姑娘,你偷偷摸摸潜入太子寝殿是要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陶昭南抬眸扫了座上的良娣一眼,很快又垂下眼帘。
只言不语。
陶昭南心想失算,她虽知晓今夜良娣会留在东宫,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派人盯着自己。
前不久刚出了松花粉一事,虽然良娣很快就寻到了所谓的“真凶”。但后宫之中栽赃陷害的事多了去了,良娣若想要完全打消太子殿下的疑虑,合理就应该和她避嫌,而不是让人盯着她寻她的错处。
这不是摆明了针对她,要将她赶出东宫吗。
良娣以为陶昭南是仗着太子的偏宠,才不把她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宫人,还没有爬上太子的床榻就已经这么肆意妄为,若真让她成了太子的侍妾,还不知道有多傲慢无礼。
良娣本就不喜陶昭南,自她来了之后,太子殿下就时时要她相伴左右,来清丽殿的次数也少了。
更何况还有皇后娘娘的命令,所以,良娣是铁了心要处置陶昭南。
太子重视陶昭南,他必然会对她留有情面。
趁着太子和太子妃都还在宴席上没有回来,良娣想着,必须要在太子回宫之前让陶昭南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然后发配她到永巷去。
白纸黑字的认罪书,便是太子殿下,也无法说些什么了。
她盯着陶昭南的眼神狠厉,与在太子面前柔弱无辜的娇花模样截然不同。
“你以为,你不开口就能逃过一劫吗。”
良娣让人取来细针,将如细发般的针放在陶昭南面前。
“十指连心。”良娣阴恻恻地威胁她,“若是将这细针扎入指缝,那可是钻心般的疼痛。”
“陶姑娘若是识趣,还是乖乖听话地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也不必受如此折磨了。”
陶昭南瞥了一眼又长又细的银针,头皮有些发麻。
她只是普通人,如何会不惧怕这样的酷刑。
但是,若是她顺遂了良娣的心愿,那么她接下来的命运,才是真的不由己了。
她会成为骆禅檀的弃子,会在深宫无人处被人悄无声息地要去性命。
她直视良娣的眼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良娣,竟让良娣想出如此阴毒的法子来陷害。”
陶昭南扫了一眼银针,问:“良娣这是要严刑逼供吗。”
良娣才不会真的在意她去太子寝宫做什么,她无非就是要捏着陶昭南的这个把柄赶她出东宫罢了。
“牙尖嘴利。”良娣咬牙忿忿道,旋即又笑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来人,动手。”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