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梨花的可怜样子,他心底里的猜忌又更多地变成了心疼。
但太子也不是看着美人梨花带雨落泪就会因此忘了本心的人。
比起美人,皇位在他眼里才是第一位,最重要的。
他冷声问陶昭南:“你到孤的寝宫,是做什么的。”
说到底,骆安城打心底是不信任陶昭南的。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陶昭南,若是她言语有一丝谎言,他都不会对她留情。
陶昭南不说话,因为她确实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站在一旁的太子妃出声道:“陶姑娘,你不必再瞒了。本宫已经全都告诉太子殿下了,你且直言。”
太子妃也是在赌陶昭南足够聪明,若她们证词不一,她只会反受其害。
陶昭南意外太子妃会突然帮她,混沌的神思这才活络起来。
她抬眼去看太子妃,视线凝视在她张合的口型上,还有她拿手帕捂嘴轻轻咳嗽的动作上。
那方手帕上绣着祥云。
她脑内突然闪过,在屋内翻找东子时,看见的锦盒中的里衣绣样。
正是祥云和赤鸟。
她近来一直都暗中观察着太子寝宫的人员动向。
今早她看见彩芸将一个锦盒交给洒扫太子寝宫的宫女,并仔细嘱托她,那是太子妃为太子殿下准备的东西,要好好放在屋内。
然后,她回想起刚刚彩芸替她上药时,将一枚不属于她的荷包交给她。
“陶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陶昭南那时还不解,说那不是她的荷包。
“我亲眼看见荷包从陶姑娘的身上掉下来,怎么会不是姑娘的荷包呢。”
彩芸将荷包强硬塞进她的手心。
从隔壁房间过来,陶昭南悄悄打开荷包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根银针。
陶昭南脑内疯狂将所有的线索整合在一起,才开口。
“奴婢是替太子妃去取里衣上落下的银针的。”
接着,陶昭南从袖口中掏出那枚荷包。
因着手指不便,她将荷包递给了身边的一位宫女手上。
宫女将荷包交过骆安城,骆安城打开,果然看到荷包里装着一根银针。
而去太子寝殿确认里衣的侍卫也回来了。
他朝骆安城禀告:“禀太子殿下,屋内桌上确实有一锦盒。”
“锦盒里的确装着一件里衣。”
有凭有证,确凿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