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受任何责罚都不为过。”
骆禅檀盯着池谓垂下的头顶,静默了几秒才缓缓道。
“今夜多事,不宜再生事端。”
“待事过之后,再罚。”
翌日,陶昭南听说东宫内闯进了刺客,企图刺杀太子。
而刺客在东宫负伤,因此,宫中侍卫正四处搜寻受伤之人。
她不禁怀疑,是否是昨夜骆禅檀出入东宫暴露了踪迹。
可骆禅檀武功了得,又没有理由刺杀太子。
陶昭南只觉得是自己多心,便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东宫之内,太子心烦气躁,只要昨日的“刺客”没有抓到,他串通岑周之事就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太子妃也听闻太子险些遇害,第二天一早就急急忙忙地赶到太子寝宫。
到了太子寝宫,又听宫人说太子在书房,太子妃就又转道去了书房。
“殿下。”太子妃进殿屈膝给太子问安。
骆安城轻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出声让她起身。
太子妃缓步走到他身边,着急关切地问:“臣妾一早起来,就听说东宫在捉拿刺客。”
“臣妾担忧得不行,殿下可一切安好。”
骆安城此刻正心乱,又听太子妃提及此事,口吻不善地应了声无事。
太子妃好似并未注意太子对她的态度,反倒是松了口气,喃喃地说了句那就好。
骆安城侧目扫了安心的太子妃一眼,她头上的步摇流速散乱,鬓边微微出了细汗,发丝熨帖在鬓角。
天气还冷,她从昭陵殿过来竟还出了汗。
一想到太子妃是挂心他的安慰匆忙赶来,太子这才稍缓了脸色。
他掏出手帕为太子妃拭汗:“让太子妃担忧了。”
太子妃抬手接过太子手上的手帕,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浅笑着摇头。
“夫妻本是一体,臣妾当然时刻挂心殿下。”
太子妃倏地想起什么,抬眼去看骆安城。
“殿下,大皇子年后就要成婚。臣妾备了份礼物,不知合不合适,还得请殿下定夺。”
骆安城微微蹙眉,嗯了一声,问:“备了什么礼。”
“除了寻常的白瓷茶盏和布锻,臣妾为大皇子妃备了一对镶翡翠金镯,为大皇子备了一条黄杨木的牛皮马鞭。”
太子点了点头,称赞她道:“太子妃办事一向细心妥帖,孤觉得没什么问题。”
“既然殿下觉得没有问题,那臣妾就按这份礼单去送礼了。”
“好。”
太子妃与太子说了几句话,便有侍卫前来禀告,太子妃立刻有眼力见地告退。
走出书房,太子妃对身边的彩芸吩咐。
“太子心情不佳,傍晚,你去寻了陶姑娘,让她备些点心来书房。”
彩芸直愣愣地问:“太子妃,既然良娣已经没了威胁。太子妃接下来不应该处置陶姑娘了吗,为何还让她来见太子殿下呢。”
祝娥勾唇笑了笑,随即转了话题。
“说来,良娣毕竟也同本宫一起服侍殿下数年。她如今被禁足清丽殿,合情合理我也该去瞧瞧她。”
“太子妃。”清丽殿外有侍卫驻守。
“殿下命令禁足良娣,没说不许人探望。本宫进去看看她,没关系吧。”
侍卫连忙殷勤回答:“不妨事不妨事。”
侍卫替太子妃打开清丽殿上锁的大门,太子妃就带了彩芸一个人进去。
遣散了大部分宫人的清丽殿显得格外清冷空旷,屋内虽烧着炭火,也让人觉得身上凉。
“你来做什么。”
太子妃注意到了良娣抬眼看向门边时眼睛里闪过的一瞬光亮。
看见来人是自己,眼里的光彩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来看看妹妹。”太子妃自顾自地在椅凳上坐下。
她四处张望着屋内,陈设不变,一切如旧。
可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良娣冷哼了一声:“你有这么好心。”
“怕不是来落井下石,看我笑话的。”
良娣说话夹枪带棒,太子妃全盘接下也不反驳。
她依旧保持着温婉的姿态,手里抱着暖炉,声音轻轻柔柔的。
“妹妹不必对我这般敌对。”她转眼看向良娣,“毕竟,你我都不是殿下的心上人。”
“互相争夺又有什么意思。”
良娣闻言,看向她的眼神中有困惑也有诧异。
她冷冷笑道:“太子妃这话从何说起了,妹妹不懂姐姐的意思。”
“我知道,太子最初想娶的太子妃不是我。而你,也不过是皇后硬塞给殿下的。”
“你我再如何争,也都是无用功。”
良娣垂下眼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