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看上座的豫贵嫔,不知道姑母究竟决断得如何了。 豫贵嫔起身走到她们身边,问明露盈:“不是带着你妹妹到花园里玩耍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其实明露盈知道今日姑母会召陶昭南入宫,也是刻意支开她和妹妹。 她是亲近姑母不假,可姑母入宫数年,性情早就不同原先在江南时,她心底还是有些怵她的。 “妹妹说口渴了,就回来了。”明露盈笑吟吟的,一手还拉着年幼的六公主。 六公主见着母亲,松开了明露盈的手,朝豫贵嫔走去:“母后,我渴了。” “去给六公主和明小姐倒水来。”豫贵嫔拿帕子擦了擦六公主脸上的汗,“瞧这一头汗。” “带六公主下去换身干净衣裳,免得着凉了。” 豫贵嫔吩咐完下人,接着对陶昭南说:“陶姑娘,过几日就是中秋赏月宴。过了中秋,露盈就要回江南了,你同她一道回去吧。” 还是把人送回江南稳当些。 “谢贵嫔娘娘恩典。” “那这段日子,你就随露盈住在宫内吧。” 离京车队引人注目,还是莫要从神暗司接人了。 豫贵嫔嘱咐露盈:“陶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照顾她。” “是,姑母。”明露盈乖巧应声。 之后,豫贵嫔吩咐人打扫出了间屋子给她住。 宫里的屋子,比神暗司宽敞,床铺也比神暗司铺得软,可陶昭南就是睡不着。 她坐在床头发呆,突然听见门口有动静,发现是明露盈悄悄地来了。 “姐姐。”她把门阖上,拉着陶昭南到桌边坐下。 “姐姐,你真的要同我回江南吗。” 陶昭南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和她走,这么说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离明露盈回江南还有一段时日,她须得想法子留在宫内才行。 她故作疑惑地看着明露盈:“是有什么不妥吗。” 明露盈连忙摇头:“没什么不妥,我只是奇怪,六殿下竟然这般好心就放你走了。” 当初在路上,陶昭南想要逃走被六殿下给抓了回来,五花大绑地绑着。 怎么现在却肯放陶昭南走了。 这个六殿下,可真是奇怪。 明露盈想不明白也不过分纠结:“我瞧你瘦了许多,可是在神暗司过得不好。晚膳瞧姐姐吃得也不多,是不是东西不合胃口。” 陶昭南突然笑了。 明露盈不解,眨巴着眼睛问:“姐姐,你笑什么。” “你不用唤我姐姐,你是高门嫡女,我只是一介平民,当不得你这声姐姐的。” 明露盈天真烂漫,她的一言一语都是真的关心她,她忽地想到了前世同她一起打工的那个小妹妹。她们很相似,大抵是出身好,少见社会上的糟污事,心地才这般良善。 一想到要利用她,陶昭南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明露盈抓着她的右手,翻开她的掌心,见没留伤痕,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留疤。”她抬眼对上陶昭南的眼睛,她的这双眼睛很漂亮,哪怕是神情淡淡的,也还是好看。 “刺杀的事情,我都听姑母说了。明露盈提起那些事,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心疼。 “那夜我睡得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垂眸看着她已经痊愈完好的掌心,强忍着眼眶里的眼泪。 “早上起来我瞧姐姐的手拿细布包扎,还问你是怎么了。你只和我说是不小心割伤的,我全然不知姐姐是为了保护我。” 陶昭南不知道骆禅檀究竟是怎么和豫贵嫔描述着那晚的事情。 她的手,是拿着碎瓷片不小心割伤的。那夜的刺客,应当是奔着骆禅檀和明露盈去的。若是杀不了骆禅檀,要是能取了明露盈的命,骆禅檀算是没能把明家小姐带回京,也是要被治罪的。 陶昭南没否认,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珍珠似的泪水,安慰她。 “哭什么,你我都没事,就是最好的。”陶昭南脱口而出就要是白露,生生收了回来。 “姐姐,你莫要怪我欺瞒你,当时我也是害怕,才没告诉你我的真名。” “我叫明露盈,明亮的明,露水的露,充盈的盈。” 陶昭南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没事。 “姐姐,我上头只有一个哥哥,下头还有个弟弟,没有姐妹。姐姐这路上一直护着我周全,便是如同我的亲姐姐般,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