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方参谋,怎么着?听说被提审了,这都过去七八天了,还不见你被传唤,感情你这背景挺大啊”光头说。 “什么背景不背景的,要是有背景我特么能来这里吗?这好不容易能出来放风,晒晒太阳,你就不能老实的待会儿,哪凉快哪待着去”我说。 “嘁,和你说吧,能进这里的人,十有八九的死不了,除非你在外边的靠山死了,换言之很多进这里的人不会死,只是不能在外面待着”说话间,这光头又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就好像把一个藏宝的秘密只告诉了我一个人的样子。 他这话头一起,我也来了话语,有些人就是有这种魅力,亢哥是这样,光头也是这样。 于是我问“说了半天了,你小子怎么进来的?” “嘿嘿嘿,不告诉你,除非你先说说你的事” “行吧,没准老子哪天就被崩了,告诉你也无妨,有俩督战队的当逃兵,怕被问责诬陷我崩了他们长官,怎么样,是不是挺费解啊”我说。 “还真有点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团参谋被俩小兵告了,啊,对,估计那个死了的当官的来头不小,有关系,要不然兄弟你也不至于上这儿来” “来这儿也挺好,管吃管住,没烦恼,没事还能晒晒太阳,我这几天都待胖了” “行了,我也不卖关子,老子天生就不是干军人那块料,我是个生意人,我如今沦落至此主要怪我那个表舅,他呢是你们军队中管后勤的一个官,他把我弄进去在他手下帮助他,嗯,弄一些灰色收入,结果被他的一个死对头给接发了,为了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就只是能让我当这个替罪羊喽,不过好在我这个表舅认识些上面人,保住了我这条性命,唉,就是不知道关多长时间” “在军队里弄灰色收入,不是倒卖军火,就是贪墨物资,你这罪挺大的,能留你条命你还真有谢谢你表舅,但是你们这儿发国难财,是真几把该死啊”一想到我们弟兄们在前线玩命,后方这些蛀虫在这儿吸血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什么国难财啊,我的正义使者,军火什么的我们是万般不敢弄得,这玩意儿查的可严,充其量我们就只是倒腾一些老式的汉阳造给地主老财看家护院用的,至于那些军用物资,都放在仓库里堆着,也不见用,说是为了应付上面检查以视充足用的,倒卖一点没啥事的,说白了我们爷俩不弄,自有别人去弄,无人不贪” “你不知道我们在前线打的有多难,有点部队吃不饱穿不暖,大冷天的还穿草鞋,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还要什么战斗力吗,死在日本人枪下那是为国尽责了,但要是因为自己人的克扣,唉,那叫什么事啊” 光头倒是没恼,他说“道理我都懂,但是这种事情不会断的,世道就是这样,说句你不爱听的,为国尽忠什么的在我这儿就是个笑话,你的付出,你和你们弟兄们的伤亡在当官的眼里就是一串随时可以补充的数字,没人会在乎的,咱们国家最不缺的还就是人” 光头说的倒也是些实话,战打到现在这个样子,我的雄心壮志早已没有。 半月后,又一次提审。 “方岑,经过我们一直的研究推理,只凭这2个证人的证词无法证明你对李名的杀害,但我们走访郭团长所部得到的答案是李名确实和你们一起作战直至阵亡,但并无逃兵一说,你们双方各有事情对不上,也就是说你们双方都存在着某些谎言,本着有罪必查再加上你们各自隐瞒了一些真相的事情上看,对你和督战队的罗有才和张小天判处监禁10年的刑期,即日起执行!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服从判决” “冤枉啊,法官大人,我们真是被陷害的啊,不能这样啊” 面对着我和督战队二人组的不同态度,法官们还是无情的走掉了,罗有才二人万万没想到本以为能把我绳之以法,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十年,他们俩此时此刻应该是懊悔不已,如果不去揭开这伤疤,我们双方都可以平安无事,大战之中,每个人都朝夕不保,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二十多人的督战队省几个人这件事,终归来说,这两人的见识还是太短。 回到牢房又寻思起判决的结果,没错,我应该偷着乐,本应该死刑的我到底是捡了条命,可是庆幸之后,余下的10年,该怎么过,10年的时间倒可以让我过的安稳,但是一想到不能继续和贵子作战,给一舒张鹏他们报仇,我就隐隐的觉得不甘。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只能以此来安慰自己。 “方岑,你的判决下来了,上面派人来登记些你的基本情况备案,你需要配合好人间”狱卒刚说完话一个身着墨绿色军装,军官模样的人就进来了。 他进来就这么看着我,弄得我不自然的就站了起来。 “长,长官好”我说 “方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