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方,王,王大山”
“年龄,职位?”
“记,记不得了,我是193师229团的警卫副排长”
“胡扯吗你,当老子不识货吗,你明明穿着个少校的军装还说自己是一个小排长?再一个挺大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年龄,赶紧老实交代”
“真没骗你,长官,我就是一个小排长,这衣服,哦对了,逃跑的时候,我们的作战参谋为了逃命和我换的衣服,为此他还给了我两块大洋,就在我上衣兜里,不信你看”
然后一个卫兵就从我身上搜出2块大洋交给2位审判者,这银元其实是我的应急保命钱,一是真遇到突发情况用来打点的,而是我常常将他放在胸口的口袋里,以前听一些老兵说这样能挡子弹,虽然有些迷信但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
我作为俘虏被压到敌军的大后方,像我这样身居要职的不死也得被关个几十年的,因此在一开始我就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我193师的士兵都是新补充的,因此有的对我也不是十分熟悉,因此我决定赌这一把。
2为审判员耳语了几句然后继续说道,那既然你说你是229团的,正好你来说说你们的团长是谁,你们团的一些履历来说说看吧,记住了,不许撒谎!
“是,是长官,我们团长叫方岑,听说他和我们师长冯文海是老同学,副团长叫白信义,我们团之前在四平打了一场大仗死了很多人,新,新补充了一些”我说。
“那你们团来这里的任务,以及你们团长人哪去了”
“我们团说是来支援226团的,可来了之后竟想着怎么逃跑的事儿了,那天晚上突围的时候我们被打散了,方团长是死是活我还真不清楚,我们排就剩下那么五六个人了,最后被你们给抓住了”
那两人又是耳语了一番然后说道“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来人将他带下去,先押进乙字营里”
后来我才知道,对方用甲乙丙来区分俘虏成分,甲是铁定了的连及以上军官,丙是铁定的大头兵,而乙是介于这两者之间,还拿不准的,也就是说当时的他们对我的说辞并不是十分信服。好在193师老人被抓的不多,而胡章则被关在丙字营里。
我们被关在像是一个猪圈的毡房里,当然了是打扫干净的,我们人挤人人挨人的睡了一晚上,其中有一人完全不顾别人的抱怨挤到我身边。他说“方参谋,别来无恙啊”
我的眉头瞬间紧锁,莫不是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说“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唉,不用怕方参谋,我原来是177旅的,不过我那时候就是个小兵,你应该不记得我。也是几经周折才跟着部队来东北的,方长官你在177旅做的事大家伙儿都有目共睹的,我是不会揭发你的”他说。
见此人并不是来找茬的,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于是我接着问“大家伙儿都好吗?177旅编哪个部队去了”
“拆了,李之伟被编入到其他部队,具体就不清楚了,那个时候乱死了,戴显生因为走私军火被抓了,正好让人借着这个由头把部队拆了,对了还有李舟亢后来当了汉奸,再之后就不知道了”
“什么?!亢哥当了汉奸”我问。
“是的,那阵他的情绪就不对,一次战斗后他直接带了一个班的人去像附近的伪军投降,至于现在吗,他不是被抗日武装打死也会被后来清算毙掉”
亢哥叛变投敌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做出此等事情,人心里某种信念的东西要是没有了,那他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了。不知怎的,我希望他此刻还活着,至少以后能有一个当面面对他的机会。有那么一瞬间从77师到177旅那一桩桩一件件事不断从我脑中冒出。但最终还是困意占据了上风,事情吗,发生就发生了,由他去吧。
“你们团有多少人?”
“这回来这儿就700多人”
“那另一半呢”
“没另一半了,就这些,哦,四平那仗都打光了,我们团人就补了700多”
“火力配置”
“这我不清楚,长官我就是个小角色,我只知道能有三分之一的人使这快家伙,剩下的还使那拉大栓,那是我们从关东军仓库里现拉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我的提审都是一些军事方面的问题,我也按照逻辑将一个副排长能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毕竟这些情报敌军已经知道,再一个对于一支已经不复存在的部队,他的军事情报已经没有了价值。最后他们将我调级到了丙字影。
我们继续被关押着,每天早晚点名2顿饭,早上是窝头,晚上是稀粥配白菜汤,有时候汤里还有些冻豆腐和肉片,我尤其爱冻豆腐一咬在嘴里直冒汤汁给我口中以巨大的满足感。总的来说在战俘营里的日子我过得十分安逸,不用操心这个担心那个,身上没有担子心情自然就好,吃的也多了,睡得也踏实起码涨了2斤肉。此时的东北已渐渐入秋,我讨厌这种凄凉的感觉,但接下来的战争我能一直在这里度过该多好啊。
这天晚上,他们把我们这六百多名俘虏集中到一个校练场,说是文艺演出。但当被荷枪实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