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妖看着他,无声叹息,摆手:“你送她回房间吧。” 真是令人头疼。 狐妖觉得头都疼炸了。 妖力溃散对妖来说是致命的。 等公孙黎回来,狐妖将蝶妖的情况告诉了她,满面愁容:“公孙小姐,怎么办?” 公孙黎一听,甚是诧异,她知道蝴蝶对蒋若雨感情颇深,却不成想竟能伤至心脉,流出血泪,妖力溃散。 公孙黎不由得想到小花,池沼爷爷去世之后,小花没过多久便追随而去,莫非,也是蝴蝶这种情况? 或许她是想等池沼的爸再大一些,可是伤心至极,伤至心脉,以至于妖力溃散,她也无能为力,只能撒手而去。 由蝶思花,由花怜蝶,公孙黎道:“我先暂时稳住蝴蝶妖力,只不过,这治标不治本,还是须得她自己想通。” 狐妖点头:“先稳住妖力吧,否则,我怕还没等她想明白,先妖力散尽了。至于别的再想办法吧。” 池沼一直关注着他们几个妖的事,在医院住着都心焦。 担心公孙黎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天公孙黎左手拎着保温桶,右手拎着食盒,来到病房,给池沼和喜鹊一人倒了一碗排骨冬瓜汤,再将食盒打开,将菜一一端出来。 东坡肉,龙井虾仁,凉拌无骨鸡爪,清炒扁豆,清炒青菜,米饭。 喜鹊闻着味儿就过来了,陶醉的深吸一口气:“医院的伙食淡出鸟了,我是真吃不惯。我快出院了,等出了院,我就去大吃特吃。” 池沼正喝着排骨汤,闻言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这兜里比脸都干净的人,还大吃特吃,拿什么结账?洗盘子?” 一想到出院后她就没地住,没饭吃,就对刚才还万分嫌弃的医院格外不舍起来。 起码这里有的吃有的住,不用担心下一餐在哪儿。 喜鹊哀怨的瞪了池沼一眼就捧着碗就到墙角当蘑菇去了。 自从压在喜鹊身上的担子卸了,又在公孙黎的庇护之下没了安全之忧,她就幼稚起来了,住院期间想方设法的逗弄池沼,最喜欢看他跳脚有不能怎么样的的模样。 而池沼性格一向稳重,经验一家蒸蒸日上的公司,又怎么可能为一些小事就跳脚,恼怒。 是见喜鹊为了守护公孙黎的圆珠遭受追杀,终日东躲西藏,惶惶不安,每时每刻都提着心,现在终于摆脱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安稳下来。 所以既然她想闹一闹,池沼就陪她闹一闹。 反正他躺在病床上也做不了什么。 公孙黎眼含笑意的看了一眼在墙角当蘑菇的喜鹊,然后将蝴蝶的情况告诉他。 池沼听得心神大震,深情到如此地步,不禁让人心生佩服。 公孙黎开口:“小花当年或许也是如此,妖力溃散,她身边又没有妖可以帮她。池沼,小花,或许不是抛弃你父亲,只是没有办法。” 公孙黎知道,小花殉情一事在池沼心里是一根刺,他在替他父亲不甘。 年少失父已经是天塌一般的事了,能够彼此依偎的母亲不久后也撒手人寰,眨眼间少年就成了孤儿。 瘦弱的肩膀不仅要扛起家业,还要面对闻腥而来的虎狼,可想而知他是怎样的举步维艰。 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半夜在被窝里狠狠哭一场。 池沼又是个孝顺的人,尤其是曾经看过他父亲抱着他母亲痛哭的那一幕,这根刺扎进肉里,不停地磨着新肉。 听了公孙黎的话池沼不语,慢慢的机械的吃着饭菜。 过了一会儿,他道:“过去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现在去说它也没有意义了,我爸都去世那么久了。” 随后他笑了笑:“我其实也没那么难过,毕竟我爸都没怎么怨过。还常说爷爷奶奶对他很疼爱,他很幸福。” 公孙黎:“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 池沼笑着点头:“说说蝴蝶吧,她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吗?” 公孙黎摇头:“我只能暂时稳住她的妖力,不让其溃散,最重要的,还是靠她自己。” “妖族其实一直不赞同妖与人相恋。人妖寿命不相同,人几十年后就是要死的,若是感情深厚,便会出现蝴蝶这种情况。” 池沼疑问:“这种情况难倒很常见吗?” 公孙黎摇头:“妖类多薄情,喜好颜色,这一点与你们人类是一样的。” 池沼连忙摇头:“那是其他人,可不是我,我这人可是很专情的,从不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