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毛,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罪行,不要胡思乱想了。越狱,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想早一天见阎王。”
林晓估计,钱三毛已经三魂出窍,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林晓,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下了追杀令,棉北好多小弟不日会潜入华国,第一个要刺杀的就是你,然后在滇南制造暴乱。这次行动,由我发起,也只有我才能制止。制止暴乱发生的条件是我必须获得自由。”
“钱三毛,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即便你真的有这个命令,他们拿了你的钱,也不会去执行。即便真的要行动,只怕他们还没有到华国境内,一个个全部落网。”
“您要是不信,别说我没有告诉你。”
“就这些吗?”
“这还不够吗?”
“你准备顽抗到底?”
钱三毛一笑:“我不会顽抗到底,我肯定会交代一部分,我要是不交代点内容,省城的警察会闲的蛋疼,交代点问题,让他们去查证,这样我才能在监所里舒服点。警察和法官才不会急于把我枪毙了。”
“钱三毛,不要自作聪明。不如痛快一点,死的过程很难受。”
······
见到牛星,林晓说了提审钱三毛的情况。
“这家伙是一个疯子,魔鬼,死到临头,还妄想越狱。”
“钱三毛的话也许不是胡编乱造,在棉北,很多土匪,他们之间相互倾轧,相互兼并,只要你够狠,只要你有钱,会有很多人追随的。前不久,棉国发生骚乱,一群土匪起事,被政府军击溃,那些残兵败将为了逃避政府军的追捕,又回到了棉北,投靠到不同主子麾下,他们和国际恐怖组织有勾结,操起了老本行,诈骗、绑架、贩毒、暗杀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我了解了钱三毛在棉北的情况,这家伙手下确实有一帮土匪,不是政府军用计把他钓出来实施了抓捕,去棉北抓人,根本不可能。”
“把钱三毛的案子结了,给钱三毛一粒花生米。树倒猢狲散。哪里还有什么恐怖组织?”
“我会把钱三毛的案子尽快结了。你刚当时公安局长,在东陵得罪了一大批道上的人,要提放他们的报复,小心为好。”
林晓给牛星递上一支烟:“我会小心的。”
“局里的情况怎么样?刚竞聘上岗,干警的干劲可以吧?”
“是,作风明显改变,工作积极性高涨,发案率明显降低,以前的积案隐案破获不少。就是有一点,东陵的财政太困难,我主持公安工作两个月了,县财政没有给一分钱。”
“啥?堂堂一个公安局,大几百人,两个月没有进项,你们不吃不喝可以,汽车要加油,干警办案不能睡大街啊?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干警都是用自己的工资垫付的,时间长了,办案费用垫不起啊!”
“你和财政局长是不是不协调,关系不咋地?
“我问了,有的单位和我们一样。我们县的财政局长是个空架子。卜高升把权力全部收走了,财政局动用一分钱都要他审批。”
“你和卜高升的关系肯定不好。”
“中层竞聘的时候,卜高升给我说了一个人,想当派出所长,那家伙的素质实在是差,当一般干警都不够格,就没有提拔,卜高升这是给我穿小鞋。”
“当局长和当一般干部不一样,当一般干部你可以尿性,横竖一个人。当局长不一样啊,你尿性了,全局几百人跟着你吃亏,官场要学会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牛处,你在省厅这么多年,我没有发现你玲珑啊,倒是棱角分明,不唯上不畏权,只唯实。”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技术出身,最早是搞刑事技术的,不实事求是行吗?”
“我本来就没有想着当官,只想做点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以后想吸你一根华子都难。我联系一个人,请他吃顿饭,看能不能给你化缘。”
牛星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道:“走吧,见一个领导。”
路上,林晓问:“见那个领导?”
“省委政法委副书记兼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主任,叫龚正,当过县委书记,省公安厅副厅长,我原来在他手下当副处长。我知道他手里有一笔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奖扶资金,我给你去讨要一些。”
“那太好了。我去买一箱台子带过去。”
“不用,龚书记人很正直,因为竞争常务副厅长,被人挤兑出去了,他明年就要退休了,在他退休之前,咱把他手里的几个钱给掏干净了。”
林晓知道,到省一级的单位,都有一些自主资金,这些钱谁消息灵通,谁跑的快,谁占便宜,反正钱给张三是给,给李四也是给,只要不装进自己口袋,就不违纪。当年的资金花不出去,财政厅要收回,第二年会减少这个单位的预算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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