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贩子青年以为许勤照旧买四包,所以就从兜里摸出了两包红包装的人民大会堂,以及两包大生产。 许勤顺手接过烟问道:“你这除了人民大会堂,还有啥贵烟没?” “有啊,我这里还有珍藏的中华香烟呢。” “但不过这中华可不零卖,要买的话得要整条买。”青年想了想说道,也劝许勤别动心思了,抽一抽这人民大会堂得了,毕竟这档次也不低了,县长也不过抽的是人民大会堂。 而青年之所以不零卖中华,也是这烟比人民大会堂还贵个一块八,这一般人根本抽不起。 这正常渠道的中华,一包零售价是两块钱,但到了他手里就要卖三块了。 毕竟正常的渠道别说买中华了,就算是买人民大会堂都困难。 “我就是要整条买,你给我拿上两条中华,再给我整上四条大生产。”许勤也不多废话,直接从兜里拿出钱数了数,直接递给了青年。 “好勒哥。”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青年笑着接过钱,麻溜的回屋去给许勤拿烟,然后又给许勤吐槽起来,说这中华烟是真的不好卖,压在手里小半年了,愣是没卖出去;也舍不得抽。 若不是许勤今天要买,还不知道这中华要压多久呢。 许勤接过青年递来的烟,往布袋子里一扔就说道:“今天我在你这里买了这么多的烟,你连个火柴都不给送了?” “哥,瞧你这说的。” “那火柴多配不上你的身份啊,今天我送你一个洋玩意玩玩。”青年像献宝似得,从兜里拿出一个芝宝给许勤。 “哟,的确是个稀罕货呢。”许勤也没客气的接过芝宝,并熟练的甩开打着,一股熟悉的煤油味扑鼻而来。 在这普遍用火柴的年代里,芝宝实在是罕见,属于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的。 许勤很满意的把芝宝装进兜里,青年先打开门再确定门外四周没有人以后,才让许勤出门。 许勤把装着烟的布袋子往板车上一扔,就直接去了供销社。 他在供销社里买了两箱子高粱酒,往板车上一放就准备去曲高明的家。 只不过这蹬了一半的路程,许勤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他再一回头,只见后头那五个蹬着自行车的年轻人,突然把藏在怀里的家伙亮了出来,并快速蹬着自行车向着他冲刺了过来。 许勤也是不敢多停留的起身,蹬起板车就向着一旁的小巷里冲了进去。 他在前面一路狂蹬,那五个年轻人就在后头一路狂追。 许勤再小巷里七拐八拐的甩掉这伙人以后,才去酒厂家属楼。 至于这伙街溜子是谁派来的,这动一动屁股都能想得到。 肯定是张跃科这小子。 想完。 许勤就进了家属楼去给曲高明的女儿教英语。 给她女儿教完英语也已经到了晚饭的点,曲高明也是热情的邀请许勤留下来一起吃饭,并且还拿出杯子要跟许勤小酌两杯。 “老弟啊,你嫂子不在家,这饭做的比较简单一些,你可不要太嫌弃啊。”曲高明笑着招呼完,他一旁的女儿也是拿起酒瓶就给许勤倒了一杯酒道:“许老师,您喝酒。” 这酒不喝是不行了。 许勤拿起杯子跟曲高明走了一个,就开始边吃边聊。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许勤也是才缓缓的打开话匣子询问道:“老哥,你知不知道卷烟厂的副厂长张田?” “咋了?难道你跟他有一些过节。”曲高明一怔的追问道。 许勤摇了摇头,就给曲高明解释道:“不是我跟张田有过节,是我跟他的儿子张跃科有一些过节。” 张跃科是啥样的货色,曲高明的心里也太清楚不过了。 这小子仗着自个老子是副厂长,上头还有一些关系,动不动就隔三差五的到处惹事斗殴,要么就是到处挑戏人家小姑娘。 若不是他有个有些本事儿的老子,早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花生米了。 “老弟,你咋会跟张跃科这小子有过节啊?” “讲道理,你们不是一路人啊。”曲高明疑惑的询问道。 许勤也是叹了口气,就把那天怎么跟张跃科结下梁子的事儿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曲高明,然后又把下午来他家的路上被一伙街溜子跟踪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曲高明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一脸的凝重。 他表示道:“老弟,这事儿处理起来有点麻烦,我是没法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