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被他从山上捡回来的小丫头,第一次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不安感。
祁月无声地与母狼对视,心语传音入耳。
“郑老四已经受了重伤,也算报了你当时被踹下悬崖的仇。这场大战哪一边都没有捞到好处,是时候停止了。”
祁月本来正在帮母狼疗伤,听见山下的动静,骑上母狼一路飞奔,没想到现场已经到了如此惨烈的程度。
狼群中死了三头狼,还有五六头都受了重伤,歪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剩下的也基本都一瘸一拐的。
村民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好几个人都需要搀扶才能堪堪站稳。
整片山林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用力过度后的麻木从臂膀蔓延到指尖,伤口的刺痛让人喘不过气。
母狼周身散发着阴谲之气,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陷入无边的自我怀疑。
它是飞云山狼族的第十一任头狼,六年来始终保持着祖先们与人类井水不犯河水的准则。
这是第一次与人开战,却让狼群险些折了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