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东郊的一处仓库。
几人看着货架砸下,在地面上坍塌出的豁口,不由一阵愁眉。
“怎么办老板,要不,还是报警吧。”
男人啧了一声。
“报警?报什么警。”
“可这洞。”,有伙计支支吾吾地说,“下面还有声音,这样下去,大家也不敢开工啊。”
“要不叫几辆车来,把洞填了?”
男人道,“叫车?你知道下面多深?拉多少沙回填?而且你没看到,这边上还有什么红线、铃铛,他妈别搞到一半又出问题,老子不想出事。”
“那怎么办啊?”
男人皱眉,想了一下,实在是觉得头疼。忽然,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提了一句。
“要不找文物局吧,也许下面是个古墓,就像良渚那边一样。”
操控吊车的伙计一听,立即探头大骂。
“还良渚,你想得倒好,先不说这下面有没有古墓,要是考古队来,我们这地根本就用不了,所有人只能配合。要不是的话,整个过程,不耽误货期吗?要我说老板,我们找些探险队来,让他们下去看看这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做决定。”
“可这,找哪个探险队?”
“诶。”,有人隐没着,似乎就在等此刻,缓缓举手,“我们这边不就有专门干这种的,要不去联系一下?”
男人问,“什么专门干这种的?”
“盗墓呗。”,举手的伙计,眯眼笑道,“不过也不算,探险队嘛,感觉地方名声好像还不错。”
“你让盗墓的下去?!”,男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那我这地还不给他们挖空了?而且一旦被发现,我不就是帮凶?”
对方笑眯眯地说,“老板,人家是正经队伍,好像有执照的,有好多考古队都找他们,喏,最近西城区不就在开一片农民房嘛,听说人请的顾问就是他们。”
男人为难地想了想。
“你说的这个也可以,但……诶,你?”
忽然,他眯眼看向说话的人,嘶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平时对厂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熟悉,如今眼前的这一个,他居然没印象,可那人又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你……”,他停了停,还是想不起名字,“那就你,你去联系。”
对方为难道,“老板,我就提个建议,我不认识那帮人。”
“那你说得这么具体,好像你找过他们一样。”
“我这不是,也喜欢八卦吗?”
说完,男人一直看着对方。
那伙计一直眯着眼,矮矮的、憨憨的模样,十分亲人。
其他人也扫了一下。很明显,无人质疑。那这种情况,男人也不好再问。
“我朋友好像有他们的号码,所以老板,要不,您来?毕竟我说了,人也不一定会信。”
男人嫌弃地看向他。
“费劲,行,我联系就我联系。”
几天后,白蛇陪小梅去上海参加比赛,王盟坎肩他们在医院守着,吴山居里,又只有吴邪一个。
闷油瓶和胖子已经在来杭州的路上。
垂眸看了看时间,吴邪摸摸头上的汗,又做梦了。
上次之后,他几乎睡不了太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的缘故。
‘这下终于不是心累,是体虚。’
想着,他转头看向边上的烟,拿出一根但没有点,只是叼在嘴里享受那种感觉。
偶然瞥到一边的木匣,想起那个梦,拿起来,继续看着放空,直到前院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他才再次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出去。
等来到门边,隔着门缝,门外完全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一看时间,没好气道,“你谁呀?”
胖子从边上一下跳出。
“天真!”
吴邪白眼一翻,一边嫌弃的同时,打开门,转身会心一笑,直接就往回走。
胖子领着人进了院子,一路打着哈欠,插着兜,一抖一抖地走着。
“怎么这么慢呢?”
吴邪没搭话,喝了口水,转头就走去另一边的房间。
“文物鉴赏哪家强,吴邪祖辈三代是流氓。不对,是内行。”,胖子和对方强调了一下,“我们家小三爷,谁呀,继承了家族优良传统,雄才谋略文成武德,实非常人所能及也,但是也不如胖爷我。我胖爷谁啊。江湖人称,摸金小王子。”
对方一路听着胖子的唠叨,一路看着一院的古董,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对着胖子点头。
“吴邪锡纸烫,胖爷我大波浪,我们强强联手,天下无双,必得再交一份好运。”
“行行行,胖爷。”,男人道,“我知道了,我这是找对人了,但说这么多,你们,能不能下地?”
吴邪在里面看着,胖子站定,低眼俯视着面前的小老板,意味深长地一笑,转头大步就往台球桌的方向走。
结果一进去,看到有人嘴里叼的东西,一愣,几大步过去给他丢了。
吴邪赔笑,转眼看向胖子带进来的人。一个很不起眼的中年小老板。
因为来人应该是找的胖子,所以他没太在意更多的细节,俯身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