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周日我们出去玩吧?”
“或者明天你来我宿舍,我把没吃上的火锅给你补上啊?”
路上都是你叽叽喳喳的说着,背着你的人都一声不吭,直到听见他吸鼻子,你的声音才逐渐变低最后闭上了嘴。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走在寂静的道路上,谁都不说话。
最终还是你妥协了,“棘。”
“……嗯。”他的声音带着隐忍的哽咽,你的心情也跟着愈发沉重,“你真的想知道吗,尽管那些事并不是好事。”
他点头,“嗯。”
能告诉他吗?你问自己。
答案自然是不愿意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烦恼,像这种不是什么太好的事,你都不大希望被他知晓。
你只想让他能够尽可能的少一些烦恼,在你可以做到的范围内,让他过得开心。
但如果他真的想知道,你可以告诉,只是,他会接受吗?
心中做下决定,你将手上灰扑扑的绷带解开,用里面干净的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好了好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呗,”
无论你所说的是什么,他都不会离开你的,对吧?
你因为他变得畏惧死亡,希望自己能够活的长一些,再长一些,可事永远都不会遂愿,这一点你早该知道的。
冰冷的触觉激的他皮肤一颤,下一刻,你的话激的他全身都僵住了。
“我啊,最多只能再活四年了。”
他的脚步骤然停下,可你的话却没有因为他的停下而停下,“抱歉一直瞒着你,也很抱歉在我知道自己没有未来的情况下拉你一起下水。”
“…这件事确实是应该让你知道,但我并不想。”
“我已经被高层发现了,只是他们还没有证据正面把我拿下,不过他们也不会把我就这么留着,”你无所谓的笑着,“所以可能我会和悠仁似的,被他们悄悄抓走或者秘密处决。”也许都活不到四年。
旁边的灯光把手上的诅咒照的格外清楚,你一顿,轻轻把手收回来,手掌握拳藏在一旁,你不知道告诉他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就算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
不告诉他无疑是最保险的行为,高层视你为眼中钉,绝对不可能让你安安心心的活着,他们一定会趁哪天五条悟不在解决掉你,只要你一直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有这回事。
能用提前的离开去掩盖你真实的期限,也就不会每天惴惴不安的等待那四年后。
“真的很抱歉,棘。”你越想越觉得自己卑鄙又无耻,明明都知道自己的死期还去招惹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算是给你的补偿。”
“钱,物品,或者是你想要的,包括,”你顿了顿,“傀钉。”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挖出来……”
「不要!」他突然大声打断你的话,刚刚你所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荒谬。
他最开始想问的明明只有你对虎杖悠仁的看法,什么只能活四年,什么被高层发现,什么秘密处决……绝对是骗他的!
作为傀胚的寿命应当很长才是,怎么可能只剩下四年?更别说什么被发现,秘密处决了,都是假的!
这只是你为了要摆脱他找的理由罢了…假的,都是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
“木鱼花!”他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看来他并不接受啊,你唇边扬起一抹淡嘲的笑容,无力感充斥全身,此刻的心犹如被掐住一般。
是啊,如果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是个随时都会消失的人,任谁都是这个反应吧,别说你责怨他了,他不责怨你就不错了。
你理解,也接受,无论他后来要提出什么要求,是吵架,冷战,还是…分手,你都同意,毕竟你并不算什么良人,离开只会让他更好。
披着你男朋友的身份也只会给他招来麻烦,为什么你总是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不该自己反省一下吗?
就像那个女孩儿说过的,所有人都因为你的存在而痛苦,为什么还有脸活着,难道你就是为了恶心所有人?
……不,你只是,想要和那些你在乎的人在一起,每天做着自己该做的任务,没有纷争,平平淡淡。
这种日子应该是所有人都期望的,但到了你这里却变成恶心人的存在,你不理解,也无力改变。
背后骤然变轻,只留下你叹息似的呢喃,“对不起。”
*
“所以,你是和萘分手了吗?”
“木鱼花。”
“那你们这是吵架?”胖达不太确定,哪有人吵架吵的两天都没在学校露过面,搞的好像是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就八月那脾气,什么事都不提什么事都不说,问她什么还总爱转移话题,”真希冷哼,“谁能受得了。”
“哎真希,这我就要反驳你一下了,萘可是和一年级们相处的都很不错,昨天野蔷薇还说萘送她的公仔床上都没地方放,问咱们要不要公仔,当时你不是也在吗?”
“嗯,所以呢?”
“所以说明她们的关系很不错啊。”胖达的眨了眨眼,指着前方低头用手机打字的人,“那是萘吧?”
此刻正在疯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