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你的陪练。”
“小萘?”虎杖悠仁这才看到坐在床上的你,原本还算有活力的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他回避了你的视线,慢吞吞道,“…萘也在啊。”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的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试探道,“你们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陌生?”
“没有。”虎杖悠仁偷偷看向你,却正与你的目光对上,急忙将视线转正,违心道,“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五条悟看向你。
听到悠仁疏远的回复,你很意外的什么都没有表示,表情相当的平静,如果忽略那只不由自主掐紧被子的手的话。
对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自然是能看出他的意思,而且自那晚一别,无论你给他发什么消息他都没有回过,结合现在的样子,摆明了是要与你保持距离。
没什么好抱怨的,你在心中努力说服自己。
是你害死了爷爷,也差点害死他,与你保持距离是应该的,现在该做的就只有平静接受。
看了一眼门口有些踌躇的青梅竹马,你附和他刚刚的话,“嗯。”
他那不自在的神情多到快要溢出来了。
“那个,”你开口终结了五条悟在你俩身上来回穿梭的目光,“我还有些不舒服,陪练的事,明天再说可以吗?”
既然觉得和你待在一起很煎熬,那还是放他离开吧。
“当然可以。”察觉到你情绪的五条悟站起身,十分爽快的批假,“那小萘就好好休息吧,至于吃食,硝子会带给你的。”
他打开门率先出去,叫了一声还杵在门口不动的虎杖悠仁,“走了悠仁。”
“嗯。”看到你背对着他躺下,虎杖悠仁抿了抿嘴,终是没有与你说一句话。
听到门被轻轻合住的声音,你睁开眼睛,扭头看了几秒那空无一人的门口,又慢慢躺了回来。
要与你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吧,已经……无所谓了。
看着外面的阵阵乌云,你如此想道。
悠仁活着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你已经不再奢求什么,只要他还活着,你就可以完成爷爷留下的嘱托,无论你怎样,他是一定要好好的。
且经过今天的事情,高专的人应该都会对你有些隔阂,悠仁和你保持距离,狗卷棘也已经远离你,这一切都来到了你最开始所希望的。
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你将被子蒙在头顶上隔绝一切,空洞感再次席卷而来。
对爷爷的愧疚,高层的预谋,所剩无几的药片,澄清不了的罪名,妈妈的诅咒,还有所有所有令你头疼的事情……只要你永远的睡着,这些就都不会再让你烦恼。
而你的离开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烦恼,这样才是最好的。
明明是躺在床上的,可身体却像是在一处巨大的漩涡中,你闭了眼,任凭心中的沉重将你挤压变形,溺毙在深海之中。
许久,你喃喃道,“拜托,请让我合理的死掉吧。”
*
悠仁的实力很强,如果不是仗着你走位比较灵活,估计早就被他抓着脚踝甩到一旁了。
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他在没做咒术师之前就已经很厉害了,西中之虎的称号可不只是说说的。
和他这种实力强悍的人做对手,力气大还贼抗揍,时间长了八月家的弱势就逐渐展露出来,如果不用术式的话只有挨揍的份,加之肩膀上有伤,所以五条悟特批你可以用控轨和他对练。
又一个回合结束,你将木刀放在脚边,原地坐下休息。
左手因为刚刚接住悠仁挥下的一刀现在还止不住的颤抖,那时好像都听到木刀细微的碎裂声,你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武斗馆门口的五条悟。
悠仁在有些方面可是比真希都厉害,让你来做陪练不太合适吧,而且你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没有尽力,你不信五条悟看不出来,但是他一直都不吭声,所以和你对练的意义是什么呢?
“嗯,怎么说呢,”五条悟走过来,不同以往的将蒙眼的黑布摘下,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圆墨镜,“小萘是手下留情了吗,明明都有好几次机会能用控轨暴揍悠仁,怎么都放弃了。”
“是吗?”你擦掉额头上流下的汗水,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我觉得时机都不太好。”
“如果是不想伤害到悠仁所以才处处留手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五条悟一下子戳破了你的心思,“你从来没有认真对悠仁用过术式,所以他并不了解控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以后遇到了和你有一样术式的人他就会很吃亏。”
你没说话。
“小萘,”五条悟蹲下,尽量与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的你平视,“你和悠仁是吵架了吗?”
“没有。”
“见到原本该生死两隔的故人,不是应该互相抱着痛哭然后诉说自己的想念吗,怎么你们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啊?”
“我们早就见过了。”看到虎杖悠仁抱着汽水回来,你撇开目光,将声音压低了一些,“早就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让老师有些担心啊。”五条悟伸手在你脑袋上轻拍几下,“棘他们没问你这些天为什么不去高专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