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言语哀泣道,“你是不想看到小熠吗?”
“小熠知道那天姐姐是受到刺激所以才做出那些错事,这些年小熠很痛苦,一直梦到那天的场景,小熠知道那些都不是姐姐的错,可小熠仍旧无法替死去的爸爸和明美阿姨,以及月下家的所有人原谅你,小熠能做的只有——”
你盯着月下熠哭的不能自已的面庞,耳朵已经听不见她说的任何声音,心底涌起的另一种别样的情绪将你填满。
她啊,为什么
稳着这份陌生的情绪,你开口,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话语,“你,为什么还没死啊。”
全场寂静,甚至连月下熠的哭泣声都停止了。
“……什么?”西宫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多年不见的妹妹说这种话,而且还是在这种对自己极其不利的情况下,未免,太胆大了吧。
不仅是京府没反应过来,就连东都的人都被你这句话吓了一跳。
“那把匕首确确实实捅进你的心窝,我也放火烧了你所在的那间屋子,”你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到就像在描述今天的天气一样,“我是数着人头杀的,不可能有漏掉的救你。”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说你啊,”真依的手已经摸到了别在腰间的枪,明明是笑呵呵的样子,眼神想要将你活剥,“终于承认你所做的那些腌臜事了吧,当初是不是后悔没有亲眼看到小熠被你火化。”
“真可惜,如果当初你再谨慎一些,说不定你做的这些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对于她十足十的讽刺你并没有理会,既不承认又不反驳,更像是默认了。
看到你这幅无所谓的样子,真依心底的的火气更旺,“装出一副好人的面孔,混在一群信任你的伙伴之间,月下殒萘,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真依,”月下熠按下真依的手,对着她轻轻摇头,“她是我姐姐,别这样说。”
“好了好了,”拍手声响起,一个巫女打扮的人缓缓从台阶下走上来,“这些孩子真是的,还没比赛呢,一上来火药味就都这么重。”
“歌姬老师。”月下熠小声道。
庵歌姬点头,在台阶处站定,无视自己学生已经形成实质的怒火,“那个笨蛋呢?”
“悟迟到了。”
话题的转变将你从众夫所指的境地中拯救出来,听着周围人的搭话声,你垂眸,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慢慢后退。
烦人,真是烦人。
指甲死死的抠住拇指关节,面对即将爆发的情绪,只得用疼痛来压制。
心中的沉重似乎要把你按入地底的最深处,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你恍惚觉得自己正在做梦,一场怎么都无法结束的噩梦。
快结束吧,让这烦人的交流会赶紧结束,然后就和五条老师申请出国进修,只要你走的够远,那些麻烦的事情就不会再找到你的头上,身边的人也不会受到你的牵累。
那时候,无论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了吧。
“小萘,你不激动一下吗?这可是和你有关的,”五条悟的脸忽然出现在视线里,“要猜一猜吗,猜到了可是有奖励的哟!”
“呃,什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伴手礼啦,”五条悟迅速退到一个装有箱子的小推车旁,做了一个高难度的抬腿动作,“快猜猜!”
钉崎野蔷薇一脸嫌恶,“情绪高涨的大人真恶心。”
你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あ……”
“没错!”五条悟根本没等你,直接公布了答案,“他就是——”
箱子pong的一声打开,随着五条悟的揭幕,里面的人猛的站起来,并摆出设计许久的出场造型,“o,pa,pe!”
“是已经去世了的虎杖悠仁同学!”
胖达只听身旁易拉罐被一下捏爆的声音,随即被喷了一胳膊甜水,香橙味在空气中蔓延,“哎喂!”
它赶忙将多余没渗进胳膊里的汽水拍掉,并看向罪魁祸首,“棘?”
狗卷棘紧盯前方不过几步的粉发少年,生怕错过他的一点不对劲。
这是诅咒吗,是悟找来的可以复制容貌的诅咒,还是从海外带回来能说话的模型?
无论是什么也好,反正绝对不可能复活,明明都已经被掏心致死,怎么可能会再次醒过来!
他宁可相信是五条悟故意戳学生伤疤都不肯承认这是复活。
可推车上的人并没有半分不妥,生龙活虎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从鬼门关前过了一遭的人,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你……
他猛的去看你。
少女的表情并没有很惊讶,出乎意外的平静,甚至都有了一些无奈,相比之前种种的过激行为,这淡然的神情似乎在告诉他,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虽然早就知道悠仁活了,但是以这种出场方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被雷到了。
周围的寂静让你明白所有人和你是一样的心情,抬眼去看伏黑和钉崎的方向,俩人竟然被这份出乎意料的伴手礼惊到褪色。
你哑然失笑,这边的五条悟已经推着“模特虎杖”到京府那边显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