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冷地说:“你一个女子,温柔一些不好吗?干嘛上来就踢人?” “踢你怎么了!我想踢就踢。我踢死你!踢死你!”那女鬼照耿乐头上又是一阵猛踹,还越踹越兴奋,一种得到发泄的兴奋。 阵阵闷疼传来,耿乐赶紧将体内残余的一点能量输入蚕衣,增强蚕衣在头部的抵御撞击的能力。如果有很多的功力,他或许能让蚕衣抵消掉这女鬼的踢打,但是他没有。受疼是免不了的。 女鬼踢了一阵子,累了,脚也踢疼了,便停住了。她气喘吁吁地问:“说!从哪里被抓来的,怎么被抓住的?原来是干什么的?” 敢情这女鬼对他一无所知。 耿乐说:“抓我的那个鬼修呢?他没告诉你?”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找打是不是?”女鬼习惯性地捋捋袖子,做出要打的架势。 耿乐并不妥协。他说:“互相交换。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一个问题。” “谁跟你交换!你有啥资格交换!”女鬼上来就是一阵猛踹。踹累了,又噼里啪啦用手打。手也打疼了,她喊:“这是你自找的!说不说!” 耿乐沉默以对。这女鬼并没有多大力量。他用蚕衣抵挡后,这女鬼的踢打带给他的痛苦并不大。他知道,这女鬼怎么都要打他,这女鬼就是要用打他来发泄身上的戾气。只要不发泄完这些戾气,她总会找理由打他。让步也没用。 耿乐沉默,这女鬼又来气了,上来又打。但是她手脚都是疼的,打不了几下,就没法打了。过了一会儿,她渐渐急躁起来,在洞里走来走去,气咻咻地。但是没啥好办法。她境界很低,无法驭物,没办法用其他东西来打耿乐,直接打又手脚疼。 有嘟嘟囔囔自言自语毛病的人,一般心志不坚,且不太会独处,不太会独立地思考问题。独处的寂寞对他来说是一种很难受的煎熬,总得找点事做才行。这女鬼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在洞里急躁地走来走去,终于撑不住了,嚷嚷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说嘛!” 耿乐说:“交换。” “交换就交换。你问吧!”她把首先发问的权利不知不觉中都让了出去。 “这是什么地方?离人界那些大城市有多远?那鬼修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到哪去了?”耿乐一连串的提问。 女鬼做思考状。“主人是从江东带我来的。从江东一直往东走,走了一千多公里,就到了海上。在海上又走了几百公里,就到了这岛上。主人去看伤了。好啦!你还问吧。” 耿乐已经发现,这女鬼脑子不好使,又喜欢说话。脑子不好使,这倒不难理解。萧墨说,鬼魂离体之后,它的识海会很快散失掉,能够保留的东西很少。没有了识海,之前的东西大多不记得了,那脑子自然是不好使。 “你主人受伤严重吗?他去哪里看伤了?跑得远吗?这附近有你认识的朋友熟人吗?” 女鬼说:“看不到主人身上有伤口。但是主人伤的很重。他说,要去冥界才能找到人医治。我不知道冥界在哪里。这附近没有人,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你问这些干什么?我主人是不是你打伤的?”这女鬼好像迷糊过来了,顿时变得严厉起来。 耿乐说:“就我这样,功力低微,你看像是我打伤你主人的吗?”去冥界疗伤?冥界在哪里?好像不近唉。可能和人界根本不在一个时空。也好像不远。不然的话,鬼魂怎么方便进入冥界,又怎么方便从冥界出来投胎?不知道这鬼修能去多长时间。 女鬼说:“那……主人怎么把你抓过来了?哎,对,只要碰到你,主人就会抓你过来。你就等着主人回来把你炼魂吧!哈哈……”女鬼得意地笑着。然后她又问,“你有厉害的师父吗?” “我师父不厉害。不然怎么会被抓到这里呢。你主人挺厉害的。你跟你主人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