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苇一脚踹中了膝盖。他只觉膝盖一疼,虽然一只手还揪着陆苇的手臂,但捂住陆苇嘴的手却不自觉地离开了她的嘴几公分。 就在这瞬息之间,也许是出于求生本能,也许是灵光乍现,陆苇眼疾嘴快,出其不意地张开嘴,一口咬住黑衣男的大拇指,玩命地咬了下去。 黑衣男对她的嘴攻猝不及防,慌乱间松开了抓住她的手臂,陆苇毫不犹豫,猛地飞起一脚,踹向黑衣男的要害。 正中靶心。 黑衣男在陆苇的连击之下,疼痛难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摔倒在地。 陆苇撒腿就跑,这时的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直线或s线了,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声音里透着惊恐和凄凉。 她用尽全力地奔跑,根本不敢回头,就这么一口气跑出去了一公里。 当她跑过几栋外墙黝黑的建筑时,左前方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片彩色的亮光。几个由霓虹灯管组成的字母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明亮。 陆苇认出那是otel。她仿佛看到了救星,风似的冲了过去。 当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汽车旅馆时,把正趴在桌上画画的前台-一个身材魁梧却看起来憨憨的德国大叔吓了一跳。 “我,我要住店。”陆苇通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德国大叔放下铅笔,打量了她一下:“请先出示你的证件,女士。” lt;/brt; lt;/b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