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翠微提醒。
原本傅青鱼没来之前,谢夫人就收拾好准备出发前往东宫了。
如今又多耽搁了将近一个时辰,再不出发她们就真的迟到了。
“走吧。”谢夫人牵起傅青鱼的手,一起出门。
马车和礼物早已经备好,两人出门上了马车,谢夫人也不让傅青鱼坐旁边,就牵着傅青鱼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
“荷香。”谢夫人开口,“你叫人去问问三郎,他何时去春日宴。我与阿鱼先过去,便不等他了。”
傅青鱼一怔,“大人也去春日宴?”
“是啊。”谢夫人笑着颔首,给荷香使了个眼色。
荷香了然应下,转身下了马车招来门房,“你速速去大理寺找三公子,便说夫人带着傅姑娘一起去东宫参加春色宴了。”
“是。”门房应声转身便准备走。
“等等。”荷香又将人叫住,“你多提一句。便说傅姑娘今日装扮的十分明艳娇人。别耽搁了时间,拦一辆车行的马车过去。”
荷香从小荷包里取了钱递给门房。
门房连连应下,快速离开。
荷香笑了笑,转身重新上了马车,跟在啊马车里伺候的翠微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跟着谢夫人从娘家陪嫁到谢家的丫鬟,自是最了解她们的夫人。
夫人虽然嘴上说着同意姑娘与三公子退婚,实则啊早已认定了姑娘这个儿媳。
这不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姑娘去参加宴会,相当于变相告诉所有人这是她认定的儿媳了,其他人可不许打主意。
谢珩在大理寺办公,他休息养伤一段时间,案头积累的文函不少。
晨夕看到家中的门房前来,还愣了愣,以为是家中发生了何事,赶忙将人领进屋。
“小的见过三公子。”门房行礼。
谢珩放下手中的文函,“何事?”
“夫人让小的来告诉三公子,她带着傅姑娘去参加东宫的春色宴了,而且还将傅姑娘打扮的十分好看。”
“傅姐姐去东宫了?”晨夕惊讶。
谢珩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知道了。你回去吧。”
门房应声退下。
“大人,夫人带傅姐姐去参加太子妃举办的春日宴做什么啊?”晨夕不解。
谢珩抬手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还能做什么,炫耀呗。”
“炫耀?”晨夕更不懂了,傅姐姐如何,夫人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谢珩懒得多跟晨夕解释,收起文函起身,“去东宫递名帖,便说我有事求见太子殿下。”
他娘嘴上说着不干涉他与阿鱼的事情,实际上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这是恨不得直接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阿鱼是她家的儿媳,谁都别打主意了。
谢珩无奈。
他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了。
谢家的马车到了东宫门口,早有迎接的门房迎上前。
翠微和荷香先下马车,撩开车帘。
谢夫人先躬身出了马车,她也没急着下车,反倒是回身伸手,“阿鱼,来。”
旁边有徐家的马车停下,徐夫人带着家中的女郎来参加宴会,见到谢夫人便领着人前来打招呼。
“谢夫人,许久不见,病可好了?”徐夫人笑着询问,她身边跟着的三名徐家女郎都福身行礼。
“有劳徐夫人记挂,已经大好了。”谢夫人笑笑,伸入马车的后却没有收回。
徐夫人和徐家的三名女郎都有些好奇马车中人是谁,能得谢夫人这般殷勤的对待,便也没急着进去,反倒是站在一旁好奇的看向马车,等着车内的人出来。
傅青鱼将手搭到谢夫人的掌心,躬身出了马车。
等着的徐家四人看清傅青鱼的模样只觉得眼前忽然一亮,脑中同时想到一句诗: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这中都之中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容色盛艳的女郎,她们怎的从未听说过?
徐夫人见两人下了马车,忍不住询问道:“谢夫人,这位姑娘是?”
“哦,你问阿鱼啊,她故人之女。”谢夫人下了马车后还牵着傅青鱼的手,并且没有松开的打算,“她前些时日才来中都,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我便带她出来走动走动。”语气虽然矜持温婉,但难掩其中的喜爱与炫耀。
“阿鱼,这是徐夫人。徐夫人身旁的三位姑娘是徐家的女郎。”
“见过徐夫人。”傅青鱼微微福身行礼,又对另外三名徐家女郎也微微颔首见礼。
三位徐家女郎回礼,徐夫人笑着打量了一圈傅青鱼,伸手虚扶了一下,“无须多礼。”
“时辰不早了,再耽搁就该晚了,我们先进去再聊吧。”谢夫人说了一句,牵着傅青鱼的手对徐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