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运和胡三郎还从没这么跑前跑后的为别人跑过腿儿,两人跑去市集,一人牵了一头羊回马场。
“朗月,我明日将所有的银子给你。”进马场时霍承运道:“二姐姐只是在大理寺当差,一月也没有多少俸禄,你别问她要银子。”
“你我还是不是兄弟?”胡三郎故作生气。
“自然是兄弟。”
“那就不要同我说这种话,我们何时花银子还分得这般清楚过了。”
霍承运急忙解释,“朗月,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毕竟是二姐姐查案……”
“你的二姐姐便是我的二姐姐,走吧。再说这样的话,我可真就要生气了。”胡三郎揽过霍承运的肩头带着他一起进了马场。
霍承运笑着捶了一下胡三郎的胸膛,“好兄弟。”
傅青鱼回头瞥两人一眼,微一挑眉,“你们做什么?”
两个一身华贵的郎君,一人手上牵着一只羊,还勾肩搭背的一起走,其中一个还捶另外一个胸,这画面着实有些没眼看。
“二姐姐,我跟承运闹着玩呢。”胡三郎松开霍承运,“怕一只不够,我们买了两只回来。”
傅青鱼点头,“晨晖,你抱上小羊,我们再试一次。”
晨风将已经处理好伤口的第一只小羊交给李福同,“姑娘,我来拉银线。”
傅青鱼提醒,“你将银线缠在臂缚上。”
晨风点头,拉着银线翻身上马,再一次做试验。
所有人都屏息静待,晨晖抱着小羊骑马急速而来。
噗!
快马而过,小羊的脑袋被横拉在半空中的银线嗡一声切断,晨晖手中抱着的只有小羊的身体了。
“切断了!”李福同喊了一声。
这一声将所有人都喊回了神,傅青鱼立刻上前检查小羊脖颈处的断痕,与洪正脖颈处的伤痕别无二致。
晨风也下马走上前,傅青鱼拉过他的手检查他的臂缚。
以熟狗皮裹了净铁打造的臂缚竟也被方才的冲击力勒出了一条痕迹,而银线未断。
织绣坊的银线果然是经过特殊加工的,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让细如发丝般的银线韧如钢丝。
林轩是翩翩公子,不像晨风他们这般的暗卫会戴臂缚,所以那日他拉紧银线削首洪正,手上必然会留下伤痕。
傅青鱼闭目回想那日盘查林家父子时林轩的状态,谢珩说要搜林博明身的时候林轩上前阻拦伸过手,并且伸的还是右手,未见有任何异常。
可他手上那时有伤,不该没有异常。
“承运,你们同林轩熟吗?”傅青鱼睁眼,转头问道。
霍承运摇头,“不熟,但难免在一些宴会上见面,只是不一道玩。”
“那你可知林轩惯用那只手?”
霍承运皱眉想了想,“我并未注意过这方面。”
胡三郎插话,“我倒是遇见过林轩吃饭,他用的是左手。”
只是用左手吃饭,并不代表就惯用左手,不过倒也能确定林轩确实会用左手。
“行了,暂时就这样。”傅青鱼没再多说,“我们回大理寺,你们俩呢?”
“二姐姐,大姐姐回家后你会回家吗?”霍承运问。
“要回,到时接风宴我去吃饭。”傅青鱼点头。
霍承运高兴了,“那到时我去大理寺接二姐姐。”
“这倒不必,到时我还会带个人过去。”
“这……这样啊。”霍承运略微有些失落。
傅青鱼一笑,抬手在霍承运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你可以在门口等我。”
霍承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跟小狗狗似的,立刻点头,“嗯。”
“走吧。”
众人出了马场,霍承运和胡三郎骑马离开,晨晖牵着手里两只羊,“姑娘,这两只羊如何处理?”
傅青鱼看剩下的两只小羊,“送去我家交给郑婶,让她暂时拴在厨房后的小院子养起来吧。”
李福同扛着死了那只小羊,“大人,那这只羊和鸡呢?”
“带回大理寺交给后厨加个菜。”傅青鱼抬头看看已经走到正当空的太阳,“李大哥,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办,你们先回大理寺。”
“是!”李福同应下,带着鸡羊和手底下的衙役先走了,晨晖则带着另外两只羊去安置。
傅青鱼带着晨风往外走,看到一家面摊先点了两碗面当午饭。
“晨风,你对秦家熟吗?”
“姑娘问的是小锣巷秦家?”
傅青鱼还真不知道秦家住在什么地方,不过晨风既然能这么反问出来,必然问的也是世家秦家。
傅青鱼点头,“正是。”
晨风心想:姑娘突然问起夫人家中做什么?
傅青鱼咽下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