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初次见面是在芙蓉桥,那一回是贺若怀亮倒霉;第二次见面是在芙蓉园,倒霉的人则是刺杀他们的虬髯客;现在是第三次,结果又死了十一个人。
关键是前两次演变到最后,会有许许多多人、有许许多多大势力倒霉,这一回,也不知又该是怎么一个结局?
“我觉得是幸运星,不过对于恶人和坏人而言,一定是灾星。”裴淑英终于娇笑出声,可能是觉得这么笑,有失风度,便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小脸憋起一抹潮红,可她眉梢眼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努力平息了一下喷涌欲出的笑意,很是仗义的说道:“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有需要相助之处,尽管让人到寒舍报信。”
“一言为定。”
“告辞。”裴淑英行了一礼,与老管家和侍卫们离开了马棚。
杨集目送他们离开,这才有空向紧紧跟在身边的尉迟恭询问。
经尉迟恭自我介绍,杨集便知道现在的尉迟恭和他所知的差别不大。
尉迟恭是尉迟伽的独子,他的父亲虽被追赠为汾州刺史、幽州都督、常宁公,可那都是他父亲为国尽忠的荣誉,尉迟恭这个儿子却是继承不了的,不过他却因父亲之功,得以在朔州骠骑将军府(府兵)当名低级的车骑将军。
车骑将军在大隋王朝只是地方上的杂牌将军,而且上头还有一个骠骑将军。尉迟恭虽然军职的品级不高,但他不仅没有沦落到打铁为生的地步,反而是家资巨富,否则的话,哪有价值连城的上品马槊?
不过演义上说他武艺高强确实是事实,但他不仅不是被程咬金耍得团团转的莽夫,反而因为家资丰厚、天资过人,再加上自己又一直勤学苦练,故而是个熟读兵法、文武双全、军政兼备的全才。
他的事迹正应了那句“真金为怕火炼”,在开皇十九年那年,杨义臣为行军总管,率领朔州、云州步骑三万出兵白道川,大破突厥军,次年又率军杀到了大青山,尉迟恭在这两场战役就有令杨义臣惊艳的表现,后来杨义臣因功晋为朔州总管,麾下的尉迟恭便被杨义臣重视了起来,并叮嘱他多练精兵,为击破突厥汗国做准备,孰料步迦可汗进军的方向改成了凉州,使他们这一边当了看客。
杨义臣眼见朔州无战事,心中又着实爱惜尉迟恭,不忍见他把大好年华荒废在朔州骠骑将军府,当他听说尉迟恭和杨集父辈有关系、又见凉州战云密布,于是征得尉迟恭本人同意之后,便划掉他的朔州车骑将军之职,令他手持推荐信改投凉州。
尉迟恭带着两名家兵到了大兴城,也不去王府问一声,就直奔甘州而去,若不是他喜爱马槊,又知道透甲乌金槊一些与众不同的特征,两人肯定在此擦肩而过了。当然啦,就算他去到甘州也无所谓,只不过见面的时间被延后,而且免不了要被阴世师抓去当免费壮丁。
听完尉迟恭的介绍,又看了一遍推荐信,杨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还没结婚,大侄子兼师父的杨义臣就送给自己这么一个大惊喜,竟然把尉迟恭给打包来了。他向尉迟恭说道:“敬德,我说说做事喜欢直来直去,有些话就直说了。”
尉迟恭面色一肃,拱手道。“少主但说无妨,小人洗耳恭听。”
“杨总管说你文武双全、兼通军政,这点我相信,以他的为人和脾气,没本事的人是不会推荐的。而敬德你既然肯弃职而来,想必除了杨总管的推荐、你我父辈之谊,本身对我、乃至我在凉州的作为,也有一定的认同。不知我说的可对?”
“少主所言不差。”尉迟恭点头道:“不知边州,不知胡患,而小人身为边州人,从小就知道胡人可恨之处,十分赞成少主以杀止杀的铁血之风。”
杨集见到柳如眉、宋正本、李大亮已经带着一队侍卫到来,便向尉迟恭说道:“他们一直叫我为公子,以后你也这称呼好了。也别自称什么小人、小人的,大家私底随意一点,我、吾、某都行。”
“是的少主,小人记住了。”
“……”
“公子!”宋正本见到杨集不慌不忙、旁若无人的和一个大汉闲聊,浑然没有将一地尸体放在心上,这番违和的情景,让他俊朗的脸都无语得扭曲了。
“如眉都告诉你们了?”
“是的公子。”
杨集让侍卫们分布四周,低声说道:“我也不好判断是豫章王派人指使,还是属下欺上瞒下,但无论如何,这事若是传得人尽皆知,对于太子和皇族的声誉都是沉重打击,搞不好连我也会身陷囹圄;所以我认为此事不宜大张旗鼓,最好还是让太子来私下了结。你们以为如何?”
“公子英明!”宋正本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来的路上,他就担心杨集意气用事,要是把事情闹得无法收拾,说不定杨广为了维护自身的颜面和地位,采取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所有人,对杨集也绝对没有半点好处;但杨集为了维护大隋皇族颜面,不与杨暕直接对抗,而是迂回找杨广,让杨广私底下惩罚他,这绝对比公诸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