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们才能在即将发生的大战中竭尽全力。
他眼看着众人酒兴渐高,而他也斟酌好了说辞,这才抓起一张毛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大手,起身微笑道:“各位静一静,我有话说!”
拓跋宁丛这一开口,正在说笑的各部首领都安静了下来,纷纷向他这里看来。
拓跋宁丛笑吟吟指着心腹爱将骨咄支,说道:“前番咱们趁着杨集和突厥打仗之际,以马贼的名义攻打洮州、渭州边城,各个部落都大发其财。骨咄支你别的都不要,专门掳夺精于农耕的人,足足抓回来了四百多名农夫,旁人当时还笑你傻,可是你后来让那些农夫帮你开荒种田,每年都有了不错的收成,你的部落也因此吃喝不愁,现在看呐,你是最精明、最有眼光的人。”
骨咄支捧起酒碗,笑着说道:“我的领地内有一块地方适合种植,我当时觉着与其抢一些用完就没有了的金银,倒不如抢一些会种庄稼的农夫,后来一箭之地的庄稼果然可以养活几十户人家。不过我当时虽然抢到了农奴,却没有粮种和农具。正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大渠帅给了我很多农具、粮种,我这是托了了大渠帅的福,我们整个部落都铭记您的恩情呢!”
拓跋宁丛满意一笑,他微笑的摆了摆手,说道:“各部信任我、拥戴我,我才当得了渠帅。所以让族人过上好日子就是我拓跋宁丛应尽的责任,没什么好谢的。”
说完,拓跋宁丛又转向另外一名爱将说道:“米擒默咄,我听说你前不久从雪山羌那里掳了一对孪生姐妹,这双姐妹年方十六、人比花娇,你真是艳福不浅啊!等我们打了胜仗,回去好好干,让她们给你多生几个狼崽子,将来咱们就能多出几个你这样的好汉子!”
米擒默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壮汉,此人作战勇猛,但却拙于言辞,他听了拓跋宁丛的话,只是嘿嘿地笑了起来,一脸憨态的挠着后脑勺。他的这种神色引得其他部落首领一阵哄笑,不少人开起了他的玩笑。
“我还有两件大事要跟你们商量!”拓跋宁丛又朗声道:“首先是慕容伏允派了使节来,邀请我们出兵与他们凉州,事成之后,河湟大地都归咱们所有,他们只要河西走廊,你们觉得如何?”
众首领俱都一怔,他们交头接耳地讨论一番,一名首领拱手说道:“大渠帅,咱们在大隋和吐谷浑作战之时咬它一口不成问题,可是我们一旦占有大隋的国土,恐怕大隋不会善罢甘休了。”
另外一名首领附和道:“是啊大渠帅,我们的长处是在山中作战,不管是攻城还是守城皆非我羌人儿郎所长。要是我们侵占河湟地区,恐怕难敌朝廷的反扑。”
两个部落首领头这么一发话,帐中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各部落首领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一些表示支持、一部分人反对。
而实力仅次于拓跋宁丛的费听隆因为双方是亲家,轻易不愿反驳拓跋宁丛的意见,但是费听隆也不认为党项羌有能力夺取大隋王朝的领土,所以他采取一个折衷之策,既赞同袭击杨集之后袭击兵力空虚的洮州,但他不赞成占领,而是掳夺些物资和人口就收手,然后丢下吐谷浑去应对大隋王朝的怒火和报复。
当费听隆把意见一说,反对占领大隋国土的部落首领便都向他靠拢了。
拓跋宁丛一直微笑聆听,不管是赞成,还是反对、又或者是和稀泥,他都没有反驳。他这么说,其实只是想弄清楚大家的真正想法、顾虑所在,同样也是考验考验大家的才智。直到大帐之内的争辩趋于安静,他才说道:“你们的顾虑我已经明白了,你们是担心我们即便占了河湟地区守不住,与其劳心费神的做无用功,不如掳了人口米粮就走,是不是这样?”
见反对者纷纷点头,拓跋宁丛又说道:“其实我本来的想法是和你们是一样的,那我为什么改变这个想法了呢?”
拓跋宁丛的目光徐徐扫过众人,见众人都屏息静听,才继续说道:“因为隋朝之内也有很多人反对圣人可汗,这些人的势力足以动摇大隋王朝的的根基,他们都在偷偷悄悄的与我联络。他们答应我:只要我们占领河湟地区,那他们就给我们送来先进的武器装备和钢铁、铁器、农具、种子、药材、农书、医书等等。如果我们毫不作为、体现不出我们党项羌的价值,他们凭什么资助我们?如果没有他们的资助,我们又如何壮大、如何统一诸羌、如何建立我们羌人为主的国家?”
听着拓跋宁丛充满霸气和野望的三问,一些首领只感到热血沸腾、热血澎湃,恨不得提刀上阵;而像费听隆这种比较理智的人,则是皱眉不语。
“费听酋长,你认为我的说法如何?”见无人答话,拓跋宁丛便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亲家。
费听隆叹息一声,起身说道:“渠帅说的这些人,恐怕只是拿我们当刀使用,根本就不想兑现承诺,要是我们上了他们的当,把辛辛苦苦的积累起来的家底败光,恐怕不用圣人可汗出手,这些人就会想办法拿我们的人头去邀功。”
说到这里,费听隆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