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穿心脚,将宇文化及踹飞了出去。
“砰砰……”宇文化及在冰冷光滑的冰面上滑了一丈多远,痛得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双目怒睁着杨集,嘴中鲜血不断涌出,喉咙里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狗东西,竟然拔剑?想杀本王吗?”杨集飞步上前,一脚背重重踢在宇文化及的下巴,使他向后一仰,砰的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窦庆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老杨家的卫王系怎么尽是这种狠人?
舅母独孤敏如此,卫王妃昨天黄昏亦是表现出了什么叫‘有其婆,必有其媳’,现在见到杨集这狂暴的模样,方才发现萧颖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萧颖打的只是宇文家恶奴,而杨集不仅当众打了曾为太仆少卿的宇文化及,而且还是当着宇文述的面狂揍,而且还‘龟儿子’、‘龟儿子’的骂,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宇文述只气得一头银发差点根根竖立,颌下白须几乎如戟如枪!
老家伙气得鼻子都冒烟了!但他更气长子不争气,因为他看到长子在杨集说“好狗向来不挡道”的时候,已经抽出了半截剑,这不是给杨集揍人的借口么?
这种无谓的危险动作,又与三子昨天拔剑何异?
这不是落人口实么?
他担心杨集借机把长子打残,连忙上前,将两人隔开,向杨集行礼道:“犬子无知,无意冲撞了大王,老老代其给大王赔罪。”
说是道歉,可言语神情中却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灼灼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亲家公,原来这个没有教养的龟儿子,是你的儿子啊!”杨集恍然大悟,大方的一挥手:“看在你的面子,本王饶这龟儿子一回。”
“欺人太甚,我们走着瞧!”宇文述气得怒火高炽、恨得牙根直痒,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杨集竟然当面打他儿子,但是他却又拿杨集没有办法,
“何须走着瞧?”杨集双手叉腰,将跨部向前一挺:“咱们正好是同辈,来啊,单挑啊!拳脚还是武器,随你挑。”
众人听得又是惊骇又是好笑,你们同辈是不假,可你一个年轻气盛的小青年,竟然邀请六十多岁的老头单挑,合适吗?
“怕了?你们父子三一起上,老子一起揍。”杨集继续挑衅,那股居高临下、睥睨天下、嚣张跋扈的气势,简直是没谁了。
“……”众人彻底无语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这时上来,不是找打?
宇文述气得眼冒金星,一口逆血差点喷了起来,他硬生生的咽了去,忽然发出一声暴喝:“我们走!”
丢下一声怒吼,便逃窜一般的登上了一边的马车。
宇文家家奴连忙跑上来,将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扶上了另外一辆马车,狼狈不堪的离开了。
窦庆上前道:“睚眦必报是宇文述一贯作风,你这次将他凌辱至此,他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折辱,他就能和解了?”杨集哈哈一笑,他自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他觉得以宇文述的为人,日后一定在杨广面前插刀子,所以今天只要将这份仇恨进一步加剧;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那么杨广日后一旦听到宇文述谗言,就下意识认为他是在公报私仇,天然就不信一半。
窦庆顿时哑火!
宇文智及瞎了一只眼睛,两边的仇恨遍无可化解了,再增加一点点,自然也没有什么关系。不管以后如何,但是杨集现在,至少是把宇文家父子欺负爽了。
离开县衙所在的宜阳坊,单雄信和秦琼等人自回客栈,准备明天的骑术考试。
杨集等人回到府中,向迎上来的宋正本、郝瑗问道:“王世充愿意配合吗?”
宋正本呵呵一笑,拱手道:“王
世充自知沦为宇文述的弃子,经卑职与郝参军一番理论、说教,已经答应答应全力协助。他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帮助宇文述安排了不少人,这些名单都已经交出来了。而在这次武举中,宇文述让他将一百八十个名额分给相应的人,一些人是被剔除的世家子,还有一些人仍然杂在乙榜之中,比如说尉文通,就是宇文述的家将。”
“真他娘的贪婪不要命。”杨集也被宋正本说的“一百八十个名额”吓了一跳,他骂了一声,又问道:“资料、罪证都梳理好了?”
“已经梳理好了,公子随时可以使用。”宋正本说道:“另外十四名兵部犯官也愿意作证!”
“好!”杨集抬眼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笑着说道:“我为了武举胜利进行,本打算放过了宇文述一马,没料到,他愚蠢的儿子却又给我创造了机会,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宋正本问道:“公子要入宫么?”
“不!我们静观其变,坐等宇文述找死。”杨集摇了摇头,边向府内走去,边解释道:“我在县衙门外又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