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是以完善健全的制度、律法来约束宰相、三法。而你这个‘七人选官团’组建议案,就十分适用于中枢的日常运行。”
“接下来,我准备让三省六部官员各司其职,互不干涉,防止虞世基独霸三省的恶劣事件再次发生;但是如此划分清楚,也容易使拥有反驳权的门下省一家独大。即使没有一家独大,也会因为驳回太多,平白浪费大量时间,使办事效率也变得十分低下。所以我决定在三省六部之上,成立一个议事堂,颁布诏令之前,三省主官先坐在一起讨论,都觉得可行了,再走内史省拟诏、门下审批、尚书省六部执行的程序,免得做无用功。所有诏书都必须经议事堂讨论通过,加盖三省主印以后,方能生效,事后,各不干涉。而所有诏书分为不同的等级,如果是等级高,就加设旁听席位,如果是小事,议事堂几名主官即可投票决定。”
说到这里,杨广看了杨集一眼,笑着问道:“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可行!”杨集知道杨广说的议事堂,跟唐朝创立的政事堂一模一样,要是议事堂真的设立了,三省既能互不干涉,又不影响办事效率,而且大家聚在一起群策群力,也能使一个个健全有效的制度从中枢颁行天下,着实是利国利民之举。要是多设几个席位,就能把相权分为几份,大家互相制衡,避免了权相、权臣的出现。
虽然具体效果还须实际、时间来验证,但唐朝创立的政事堂延续到五代、宋、辽、金,其寿命之长,足以证明其魅力和价值。
当然,这个好处良多的议事堂也不是没有变数,而这变数就是提出提高相权、创立议事堂的杨广。
这家伙急功近利,恨不得把百年以后的事情一天做完,所以他现在虽然说得好好的,说不定以后会嫌弃议事堂拖沓、碍事,索性将它一脚踹开。
“等我将细节梳理好,便将这个议事堂成立起来,主官人数嘛,暂定九名!今年的新官选拔,便是议事堂的开堂之作。”杨广继续说道:“至于主官成员方面,安德王兄可代表皇族、萧琮可代表外戚和南方的荆州士族(内史令之一)、高颎可代表寒门、杨素或杨约可代表中原士族、苏威可代表关中士族、裴矩可代表河东士族、崔仲方可代表山东士族、宇文弼或长孙炽可代表关陇贵族、江南士族倒是有些麻烦!”
他沉吟半晌,说道:“本来虞世基是最嘉人选,可他在几天前免官了,一时半会着实找不到合适人选。”
杨集见到杨广异常纠结,忍不住建议道:“阿兄,我觉得井中皇帝蛮好的!”
杨广听到“井中皇帝”这个新颖的词,不由愣了一下,紧接着便会意了过来,他笑着问道:“你说的井中皇帝,是指陈叔宝?”
“正是他。”杨集猛然点头:“萧琮兄长是梁朝末代皇帝、陈叔宝是陈朝末代皇帝,他们曾经皇帝的身份,使他们不会、也不敢徇私枉法、排斥异己、拉帮结派,一切都会遵照阿兄的意志行事;而从象征角度上说,你这个皇帝,却奴役另外两个皇帝,难道不是一件相当过瘾的事吗?而史上的大统一王朝的皇帝,又有哪一个能享受这份特殊的待遇?秦皇汉武好像也不能吧?”
杨广听得怦然心动,然而却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那个、那个井中皇帝死了,难道你不知道?”
杨集摇头道:“这个真没听过。”
杨广说道:“他是去年腊月死的,安葬于洛阳邙山。我登基以后,追赠他为大将军,谥号为炀,你知道朕为何称他为炀帝吗?”
“噗!”坐在杨广对面的杨集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当他听到“炀帝”二字的时候,一下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在了杨广的脸上。他满是歉意的看着杨广,解释道:“不好意思,实在是被‘陈炀帝’震撼到了。”
杨广习惯了杨集的一惊一乍,此时给喷了一脸,所以也没生气,还他以为杨集是被陈叔宝的“陈炀帝”吓到了呢。他用袖子擦了擦脸,得意洋洋的解释“炀帝”的由来:“我在扬州坐镇十年,对陈叔宝十分了解,哪(nei)家伙贪恋美色、不问国事,整天只会醉生梦死,所以我当上太子的时候,就以阿耶为榜样、以陈叔宝为诫。不敢懈怠一天、不敢享乐一天,我给阿耶的谥号是‘文’,我希望世明登基以后,给我的谥号是‘武’。怎么也不能让我成为隋二世、隋炀帝!”
“……”杨集听得一脸的诡异,历史总是这么的残酷,李渊父子在杨广死后,送他的谥号偏偏就是“炀”字,所以他此时都不知应该怎么说了,只能体会成王败寇的无奈、以及历史由胜利者编写的残酷之处。
“王叔的谥号是‘昭’,这可是美谥呢!”杨广接着说道:“你小子得小心点,怎么说,也要为以后博取一个美谥,让上一辈的情谊、美名继续延续下去。”
“是是是!”杨集此时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他想了想,又说道:“既然井中皇帝死了,那我去抓慕容伏允、西域诸国国君来给你奴役。”
杨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话,若是你将这些国君都抓了来,你以后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