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化和多样化,那么朝廷对世家门阀的依赖会大大降低;只要朝廷在治国人才方面不受世家掣肘,那么一些改革也能在小规模的流血冲突中得以进行。
杨集也知道这是长远的工程,没有长期不懈的坚持,根本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只要今天把种子种下去,终有一天会开花结果的。
至于世家门阀的态度,杨集还需在意吗?
当然不!
既然都得罪死了,再得罪一次又何妨?
杜如晦听了这些话,顿时被杨集的雄心、野望惊呆了,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同时也有些难以置信!因为杜如晦知道杨集就是丝绸之路和外贸的最大获益人,若是真的搞这什么外贸执照,岂不是率先把他自己套进去了?
若是真能做到那一步,必将是世家之不幸、天下之大幸。
望着策马远去的杨集,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直觉,自己貌似是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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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快到家了。”杨集策马来到一辆能跑长途的马车旁说道,这马车外面满是不规模的难看痕迹,那是溅在上面的淤泥干燥脱落留下的痕迹,可是马车之内却干净得好像纤尘不染。
车厢内,萧颖一身白衣胜雪,与同样不染纤尘的柳如眉述话。旁边还有一个裴淑英,她自离家出走以后,便一直赖在王府不走,当杨集一家三口远来甘州,她又以前来开店做生意为由,紧跟不舍。
萧颖听丈夫说快到家了,连忙从里面拉开挂着薄纱帘子的格子窗,探头向外张望,长途跋涉使她容颜憔悴,但精神却是极好,更显淡雅脱俗。
率先入眼的是自然是笑容可掬的杨集,而杨集身后是一座耸立在州牧府前广场中间的巨大假山,她知道那是张掖城地标性建筑,往北便是府衙,而他们在张掖的家,则是位于“同心圆”以东第一坊,需要向东南方划一条弧线,方可到达西坊门。
看到这里,萧颖便料到丈夫要去府衙会见麾下文武,否则的话,他们这支队伍就直接从之前经过的街道南下,从东坊门回家了,她问道:“郎君要去府衙么?”
杨集无奈的说道:“离开近半年,落下了太多的公务,肯定有许多大事需要我来处理呢!今天怕是要忙碌得很晚才能回家。”
“郎君身为凉州牧,当以国事为重。”萧颖漂亮的大眼睛凝注在丈夫脸上,柔声劝勉。
“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事事重要。”杨集说完,便向前来迎接的薛举交待了几句,便带着宋正本、魏征、凌敬、尉迟恭等人,以及百多名小官向州牧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