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魂飞魄散,不但自己添加了守卫,身边重要谋士也派了大量“庄丁”日夜保护。
四天之后,就当张仲坚以为刺杀风波过去的时候,一股更加恐怖的刺杀他所有的店铺、商队、船只中发生,普通人都逃过了一劫,可是各处的负责人都被诛杀殆尽,他的所有产业全部瘫痪,哪怕张仲坚积攒了雄厚的底蕴,可是所有负责人被屠戮一空,也令他的经营多年的产业彻底瘫痪了。
更严重的是刺杀过后,官府立马插手,从中搜罗到了许多罪证,许多他原本藏在总部的名册、书信,也纷纷在这些地方出现。
当一些权贵听到刺杀自己或刺杀自己亲人、门生、派系官员的刺客就在这些地方之时,也都加入了讨伐行列。
张仲坚这个杀手组织的存在,令绝大多数官员、权贵、世家感到了威胁,于是在大家的支持下,官场在关中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清洗,将不少类似的刺客组织、山寨连根拔起。
“该死的叛徒!”张仲坚恨恨的说道:“我还未曾找他们,他们竟然把我们的一切据点都泄漏出去了。”
“家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名谋士苦涩的说道:“下一步,就找到同州了。为今之计,当尽快召集部众,连夜离开关中,哪怕遁入大山也行。不然的话,大家都得死。”
“家主,不好了!”一名庄丁忽然冲了进来。
“何事?”心慌意乱的张仲坚猛地一拍桌案,大声怒骂道:“如何慌张,成何体统?”
“几位娘子和少郎君、小娘都中毒身亡了!”庄丁颤声说道。
“什么?”张仲坚的脸色瞬间惨白,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家小竟然就这么全部被毒杀了?
他呆若木鸡般站在那儿,浑身冰冷,牙齿打战,这一切发生得太狠、太突然、也实在是太快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刺客竟然潜入了自以为是铜墙铁壁的府中,而且就在‘重兵’保护之中毒杀了他的家小。
“快……”张仲坚只喊了一个字,“来”字还没出口,他的眼睛就突出了眼眶,此时,那名跪在自己身前痛哭的家丁,就在他失神的刹那间,取了一架匕首,“噗”的一声捅入了他的肚子。
张仲坚大吼一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咔嚓一声,便捏碎了对方的咽喉。
而在这时,外面人声四起,叱喝不绝,一阵阵隆隆马蹄声响彻夜空。
谋士震惊的目光闪烁着绝望的神情,死亡的恐惧让他几近崩溃了,屁滚尿流的说道:“家主,官兵杀来了!”
“我们从地道走!”张仲坚拔出了匕首,他来不及包扎,便捂着肚子踉跄着向后堂跑去。
这处庄园是他从贺若弼手中拿到的报酬,他也防止这一天的到来,故而在建立宅子的时候,便挖了一条地道,以备不时之须。
如今是派上用场了,只是他的家人却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不过他们这些人皆是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恶人,被他们杀死的商旅、各个帮派漕丁、富户、官员多不胜数,有此下场也只能说是报应到了家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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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杨集起了一个大早,洗漱完毕,自里间换了一套精美的紫色王袍。这样的衣服有到底有多少套,杨集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他不怎么喜欢穿。只因这衣服好看是很好看、尊荣也很尊荣,可是透气性却不如白叠衣、麻衣,所以杨集向来不太喜欢穿,尤其是夏天更不喜欢。
但是今天要会见几个京城来关中来大儒,为了不丢皇族的颜面,又将这衣服翻了出来。
站在人高的穿铜镜之前,看着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的少年亲王,杨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都说相由心生、地位决定气质,这话一点不假,相貌还是那个相貌,可是气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说以前是“玩世不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那么现在,则是犹如俯览苍生的鹰隼一般,充满了睥睨天下的煞气。尤其是穿着这种正装的时候,一种无形气场自然而生。
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萧颖出现在了镜子之中。
“没什么?”杨集一伸手,搂住了萧颖柔软的娇躯,笑着说道:“今天要去见什么大儒,估计又是一番没结果的辩论。”
刘炫、刘焯是最厉害的经学大师,说是活着的百家全书亦不为过,他们在士林间的“江湖”地位极高。
可是自古文人相轻,世家出身的大儒始终不服二刘,始终认为二刘不行、不对、不好,并且还时不时跑来凉州大学搞辩论。辩论杨集自然是欢迎的,毕竟理不辩不明、道不辩不清嘛。
然而那些臭不要脸的,哪怕辩输了也死不承认。
这也就罢了,可是这些死不要脸的东西回去以后,还拉帮结伙鼓吹他的错误思想,然后再对二刘进行口诛笔伐,将二刘的正确主张和观点批得体无完肤。
最终影响了一大堆人。
面对这种死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