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劫掠。”
独孤敏急声追问:“圣人可否知晓?朝廷可有应对之策?”
“我今天回京,便是为了此事,圣人已经做好应对准备,并且让安德王接管卫尉寺巡城军、左右侯卫,一旦有人闹事,官兵就镇压。”杨集安抚完毕,又向大家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家小女卷不要外出;店铺晚开早关、商队暂时停下、各处庄园庄丁加强巡逻。”
“好的!稍后就会吩咐下去。”独孤敏听说朝廷有所准备,一颗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杨集向众人吩咐道:“哗变是否发生,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谁要是将些消息外泄,那便是满门抄斩的叛国之罪,谁也保不了你们。所以大家心中有数、默默准备即可。”
独孤敏皱眉道:“让大家闭门不出、不是不可以,可是家小若是问起为何不能外出,大家又如何回答呢?总不能无缘无故禁足在家吧?”
她这话,也代表了大家的心声,众人闻言,纷纷抬眸看向了杨集。
杨集早已想好了说辞,迅速回答道:“就说异国使臣带着大量随从到访,而异国随从多是凶残霸道、不知礼仪的的野蛮之辈,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先在家中观望一些时日。都听清楚了吗?”
“禀大王,我等清楚了!”众人肃然应是,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满门抄斩在这年头可不是说说而已,对于每家每户都是一种重如泰山的压力,同时也是无法承受的代价,他们自然不敢把真相说出去,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谁又忍心看着无知无畏的亲朋好友走向风暴中心?而杨集这个比较充分、合理的理由,正好让大家尽亲戚好友之谊。
至于亲朋好友信是不信,那就与他们无关了。
而这,也是杨集深思熟虑的应对之法。
“柳絮,多留意城中风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报,以便大家有个应对的时间。”杨集向天门门主柳絮说道,不过这里人数比较多,也就没有专门点出“天门门徒”了。
“奴婢遵命!”柳絮起身应命。
正好到这里,杨奕走到门外,高声禀报道:“大王,越国公让其子四子玄奖递了帖子,说是越国在府上备了酒宴,要请大王过去赴宴。”
杨集说道:“等下我就过去。”
这段时间忙于整训豳州军,很少在京城之中;而杨素中间请了他两次,不过他即便回来了,也是早出晚归,遂不能成行。现在虽是晚了一些,可是同处一坊,且杨广又让他随着杨素学兵法,去赴宴自也无妨。
杨集向众人交代了几句,便去后宅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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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长公主府。
有一间布置古朴典雅的房间,从外望去,可见朦胧不清的烛光火橘黄柔和,平添了几分静谧之感。灯光及近,逐渐清晰,将房中三道人影映照在浅黄色帏幔上。
室内一张圆桌畔,李敏身穿二品武官服,平添几分俊郎的气质,他挺直腰杆坐在一张坐榻之上,虽然他面带笑意的看着丈母娘和妻子说话,可哪怕室内光线比较昏暗,脸上的青白疲态也是难掩。
“树生,你这些天起早贪黑、忙前忙后,弄得自个儿形容憔悴,脸色青白交加,究竟都在忙些什么啊?”杨丽华关切的打量着李敏,女婿是个剑眉朗目的俊美青年,举手投足皆是充满贵族气度,可是今天入门之时,脚步漂浮,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呵欠连连,不仅没有一名武将的样子,连以往的文人风度也是荡然无存。
这也不禁让杨丽华怀疑起来。
这些天以来,因为“皇家女子基金会”之事,她与萧颖多有交集,也多次遇到杨集,知道杨集一旦忙碌起来,便是没完没了。还有杨广那个当皇帝的,更日以继夜的处理奏疏,所做之事皆是劳心费神。可是他们不管再怎么忙、不管再怎么休息不好,也始终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而李敏当上富平军检校大将军没几天时间,竟然变得这副样子,难道整顿富平军,比治理国家的杨广、比凉州牧兼右卫上将军杨集还要难?
李敏听得心头暗凛,掩口打了一个呵欠,连忙解释道:“岳母,富平军千头万绪,如同一团无力梳理的乱麻一般,而小婿没有正式接触过兵事,处理起军备来,异常吃力;为了当好这个检校大将军,只能多花一些时间了。”
旁边的宇文娥英接过话头,喜滋滋向母亲说道:“阿娘,树生可忙得狠,明天还要前往富平整军。宇文大将军说了,只要树生做出一番成就,等过了年,就保他坐稳富平军大将军的位子,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将军,而不是现在的检校大将军。”
杨丽华一下子便忘了心中的怀疑,脸上顿时现出了喜色,说道:“这可比卫尉少卿好多了,他日建功立业,也不负将门子弟之名了。”
李敏之父李崇为人英果、颇有筹算、胆识过人,在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