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当起了卫尉少卿,整天无所事事、异常苦闷;于是在杨广把杨纶调为冀州大总管之时,杨集把他推荐去了冀州。
本来,杨纶和刘权的主要使命是训练新军、把凉州的成功新政在冀州推广,可是他们上任不久,契丹军南侵营州了,所以两人又急冲冲的率军北上。
在与契丹军作战之时,冀州军、幽州军是隋朝这一方的主力军,但由于冀州军是一支全新的军队,他们在精锐、配合作战等方面都不如幽州军,所以在战斗折了两千多人;战后,杨纶回了冀州,而这支军队他们的驻地是大安县的大安城,主要是防备南夫余城的高句丽军。
这支军队加上左卫将士、王府亲兵,足有两万三四千人左右,要是跟高句丽军发生冲突,至少可以从大安县抽出一万五千名士兵充当机动兵力。
“大王,如果和高句丽起了冲突……”段德操犹豫半晌,说道:“我大隋好像是师出无名吧?”
“什么叫师出无名?”杨集冷哼一声,说道:“粟末靺鞨快要死了,如果突地稽在‘临死’前把粟末靺鞨献给我大隋,那么粟末靺鞨的每寸土地都是我大隋的。高句丽擅自进入我大隋国土、悍然袭杀我大隋百姓,实乃是大不赦之罪,我作为幽州最高军事长官,自然要起兵讨之!”
众人:“……”
这理由好生霸道,但却让人无言以对。
默然半晌,辽州长史皇甫无逸向杨集拱手道:“大王理由充分、合情合理,但是大军的粮草如何解决呢?”
“以战养战、就地解决!”杨集说道。
“但是大王,据卑职所知,粟末靺鞨很穷,恐怕我军士兵,所以粮草还得靠自己。此外,辽州新四县有十二万户、五六十万百姓,一旦大战爆了,他们也要入城避战,由官府供养。到时候,粮食若是供应不上,又该怎么办?”皇甫无逸看着杨集,续道:“如果只是小规模冲突也就罢了,若是爆发全面大战,高句丽军一定会杀入辽州,断我粮道,光靠现在的粮食,怕是无法供养军民食用。”
杨集闻言,久久无语。他知道皇甫无逸不是在这里泼冷水,而是提到了实实在在的关键问题。
对此,他也有点傻眼。
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全部是在敌境搞破坏,根本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哪怕步迦可汗南侵凉州那一仗,也是阴世师、张须陀他们主防御,至于战前的粮草物资准备工作,全都与他杨集无关。
当然了,他也能从幽州、玄州、平州、营州、檀州运粮入境,但朝廷答应的粮草因为道路被冰封的缘故,都被卡在中途了,若非如此,他们哪有什么粮食之忧?
皇甫无逸见杨集不说话了,于是建议道:“大王,现在大雪封路,道路极是不便,不如等到春天再出兵,大王以为如何?”
“眼下的辽东战局严峻,如果等到道路畅通再行军,粟末靺鞨早已是高句丽的了。到时候,有再多的粮食也没用!”杨集冷冷的注视着皇甫无逸,说道:“凉州的冬天比幽州更冷、道路条件更不好,可是凉州军民依旧能够在吐谷浑雪域高原作战,为何幽州军民就不行?”
“我只管打仗,至于粮草,是你们辽州官员和各州官员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只要你们给我足够的粮食,哪个州的官员胆敢误了时间,我砍了他。”杨集无计可施,索性耍赖了起来。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大王!当初远征高句丽时,敌我双方都准备,我军将士因为粮食药物运输困难而失利;而高句丽却用修筑军堡屯粮的方式,步步为营向的向西北方的辽东运输,最终解决了粮食物资的问题。卑职认为这种办法值得我们效仿。”段德操起身道:“辽州最大的困难就是地广人稀、百姓又是初来乍到,帮不了大军,如果不能解决粮食运输问题,是斗不过高句丽的。而高句丽早已将辽东打造成了铁桶般的江山,他们兵多将广、无缺粮之忧。两相对比起来,哪怕我们在最初的时候获胜,可是后面,也会因为后勤根不上而失利。”
“段将军既然想到了分段运输的办法,具体又如何运输呢?”杨集点了点头,他很欣赏段德操实事求是的态度,并没有因为高句丽是敌人就把对方的良方一律排斥;更重要的是,他不像皇甫无逸那样一味的逃避,而是给出了行之有效的方法。
“末将有一个办法!”段德操说道:“现在冰天雪地的,粮草运输确实比较困难。不过我们可以用雪橇在白狼水、滥真水的河面上行走;至于陆路,反而是比冰冻的河面软,不利于负重的雪橇行驶,但是我们可以事先可以划出道路,然后反复泼水,只要凝冻成冰,其坚硬光滑程度,必不弱于河面。”
“此法甚好!”杨集向皇甫无逸吩咐道:“立刻向幽州、玄州、平州、营州、檀州下令,让各州各县分段运输,而方法,就是段将军所说的。”
“卑职遵命!”皇甫无逸应道。
杨集目光看向杨元弘,说道:“杨县令,李崇屯到黄龙城的路段,由你率黄龙百姓‘泼水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