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沧海那支偏师,我已经安排两万精兵去伏击了,相信这两天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你们粟末靺鞨和高句丽的边境,另有一万精锐去拦截溃兵。所以高句丽来犯之军,基本上是全完了。你要想收复失地,其实非常了。”
停顿了一下,杨集指了指面前的桌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代表粟末靺鞨最高权力的金刀、舆图,他笑眯眯、假惺惺的说道:“这些是忽赐酋长奉命交给我的,但我大隋作为你们承认的宗主国,岂能干出落井下石之事?你还是拿回去吧!”
“噗通”一声响,突地稽跪下了,他肃然道:“大王,我对大隋的忠心,苍天可鉴。如今既然我已经答应献土内附,又怎能干出出尔反尔之事?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了,苍天难容、天神难容。”
突地稽可不傻,他们现在精锐尽失,又有十多二十万子民在辽州,如果他胆敢收回桌子上的东西,那便彻底得罪大隋了,日后迎接他们的,必将是全族覆灭的下场;而且就算大隋没有怪罪于他,可是他们又如何是应对高句丽的报复?
“是啊大王!”忽赐泰亦是下跪道:“大王,您也知道内附大隋,乃是前任大酋长的遗志,而我族上下也奉为不可违的使命。”
杨集见他们如此识趣,便故作姿态的思索了一会儿,沉声道:“都起来吧!”
“若是大王不答应,我便自刎于此。”说着,突地稽取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脖子之上,目光坚决的注视着杨集。
他这倒不是惺惺作态,而是来真的。到了此时,他们粟末靺鞨的命运已成定局,除了归降大隋,别无选择;如果杨集不信他,全族上下都要遭殃,所以为了族人着想、为了取信于杨集,他愿意以死明志。
“也罢,我答应你便是!”杨集示意道:“起来说话!”
“谢大王!”突地稽、忽赐泰相继站起,而突地稽也将匕首插回绑在靴子边的刀鞘上。
“接下来的战斗,继续以粟末靺鞨的名义作战。”杨集向突地稽说道:“等到我军消灭渊沧海部,夺回失地,你再把献土内附的消息召告天下。”
“末将遵命!”突地稽自无不允。
“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我无意在此逗留,但是必须有人留守。”杨集向忽赐泰、突地罗说道:“忽赐将军、罗地将军,你二人率领昨晚起事的将士留守北夫余城,同时,你们迅速从其他地方调来粮食物资,好使将士们有个遮风避雪的地方。”
“末将遵命!”两人大声答应,而突地罗犹豫了半晌,拱手道:“大王,城内还有很多高句丽俘虏,这些人,又如何处置呢?”
杨集答道:“北夫余城毁于大火之中,接下来的重点是重建房屋,你们就让他们做搬运木材、石料等重活,之后,一律处斩!”
“喏!”忽赐泰、突地罗大声应喏。
“突地稽、步升,你们随我率军南下!”杨集看了众将一眼,又吩咐道:“战争期间,刻不容缓。下午,我等一起南下,都去准备吧!”
“末将遵命!”众将行礼而退。
等众人离开,杨集又向沈法兴说道:“沈从事,你押解一队俘虏前去大安城,让段德操和四千士兵扮成高句丽军,然后以溃军的名义给我拿下南夫余城。攻克城池以后,打出粟末靺鞨的旗号。”
沈法兴命途多舛、被迫从过贼,但他绝对不是天生的造反派;现在有了改邪归正、建功立业的机会,始终奔波、奋战在危险的前线。
这样一个人,杨集愿意着力培养。
“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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