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逼的话,个个‘感动’得泪流满面、下跪磕头,要求木子二逼收回请罪的成命。”
“木子二逼是个有原则的人,执意要丢下国事、去郊外谢罪自责三天。但由于当时的躺国内忧外患、诸事繁多,每件大事都要他处理才行,臣子们又怎么可能答应他呢?于是大家从清晨一直磕头到下午。木子二逼不忍臣子们受苦,终于勉强答应了大家的请求,而且说要杀党‘人弘’、正国法。”
“可是就在大家松了口气的的时候,他又跑到了宫外,对着苍天下跪痛哭,撕心裂肺的说‘苍天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留下‘党人弘’一条性命吧!’”
“众臣无奈,只好陪他继续演好这出戏,如他所愿,感动的免除了党人弘的死罪,改为流放。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于是,木子二逼就成了重情重义的明君、仁君了。”
听到这里,杨广已经明白杨集的意思了;虽然他明白这出戏的好处,也知道扶灵会给自己难以想象的声望,但他还是大摇其头的说道:“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阿兄……”
“金刚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也知道益处多多,但我有我的原则!此事我做不到,你休要再提!”杨广摆了摆手,固执的说道:“我要是做出这等无耻之事,非但对越公不敬,而且也不符合的做人原因。我要是‘演’这一出,那我还是杨广么?”
好吧!
你清高、你了不起。
事实上,杨集觉得‘扶灵’之时,只要心怀敬畏和感恩,那就不是功利般的政治作秀,至于别的“收益”,只是额外、意外的收获,只不过杨广主意已决,他也不好多加相劝。
。。。。。。
前方禁卫开路,一行车驾抵达越国公府门口,远远就能看到既杨氏子弟候在门前广场之上;也有一些探病的勋贵大臣跟着出来恭迎圣驾。
待杨广辇行驶到正门前,众人尽皆躬身施礼,杨素诸子急忙上前,在车下摆好下马锦凳,准备妥当以后,杨氏兄弟们亦是上身前倾,仪态恭敬、礼数周全。
然后,一名身穿亲王服饰的青年自车内钻了出来,轻轻一跃,直接落到了地上。
“……”抬着眼睛的众人见状,只得硬生生把“恭迎圣驾”四字咽了回去,噎得一片咳嗽声响,然后纷纷瞪着眼睛,看着从皇帝车驾钻出来的杨集。
好家伙,竟然跟皇帝同车?
阶前的广场上,早一步赶来的萧玚、卫玄、薛胄、宇文弼、元寿、辛世雄、来护儿、薛道衡、宇文述等文武,以及杨约、杨慎、杨玄感、杨玄挺、杨玄纵等人俱是眼神闪烁,心潮起伏……
虽然大家谁都知道杨坚、独孤皇后和杨广把杨集当儿子来养,宠信得无以复加,可是宠信到同车而行的地步,这就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毕竟杨广这一次可不是寻常的出行,而是摆好车仪仗、以皇帝的名义前来探望病危的杨素,算得上是一种政治行为。这种情况下,皇帝依然与杨集同车,这已经不仅仅只是宠信了,而是要用这种姿态宣告他对杨集的宠爱和力挺!
杨玄感没有意识到杨广让杨集同车的深层寓意,不过想着父亲也没有这种待遇,心中难免有些泛酸,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心底的杂念,以主人家长子的身份,向已经下车的杨广恭声行礼道:“微臣恭迎圣驾!”
“免礼平身!”杨广扫了躬身行礼的众人一眼,目光又定在了杨玄感的身上,脸色沉重的问道:“越公情况如何?”
杨玄感声音哽咽,答道:“回圣人,太医令等人说,家父怕是没几天了……”
杨广心底一沉,说不出是何滋味。
旁边的杨集见到杨广面无表情,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杨广现在是怎么想的。
按理说,杨素现在病重,杨广心中也很悲痛,如今有这么多重臣在看着,身为皇帝的杨广应当痛心疾首、悲怆不已才是,可他却摆出了皇帝的架子,愣是装出了一副冷漠的样子,如果换成是木子二逼,只怕听了杨玄感的话,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前面带路吧!”默然半晌,杨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喏!”杨玄感应了一声,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路,引着杨广进入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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