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答应。”以杨集对杨广的了解,他一定给宇述机会。
宇述也希望杨集举荐一二,虽然也知道是奢望,可是杨集言语中表达出来的意思,还是令他大失所望。
其实他和很多青年将领一样,心中比较眼馋凉州,凉州兵强马壮、士气高昂,还有死了半条命的吐谷浑打,但是杨集对吐谷浑执行了外交孤立、军备竞赛之策,若是去了凉州,说不定要在杨集麾下沉寂至死。
如此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坚定了立场,他沉声说道:“那就争取去东夷都护府好了!”
表完态,宇述又看向杨集,有些尴尬的说道:“圣人如果问大王意见,还望大王美言几句!”
“可以的!”杨集这么指点宇述,就是希望宇述去消化漠州、对付心眼极多的渊子游父子,要是杨广问及此事,顺水推舟即可,不过他也不能做出绝对的保证。
想到渊子游,杨集忍不住道:“宇公,渊子游能允武、足智多谋,有再世孔明之美称。此人若在辽东,高句丽军绝对不会安分!”
宇述闻言,浑浊的老眼却是一亮,气势为之大变,豪迈的笑着说道:“我喜欢这个所谓的再世孔明,也希望他不安分!”
宇述虽然老了,可虎虽老迈、余威犹在。仅仅只是在这刹那之间,他身上的沉沉暮气一扫而空、变成了一头威武雄壮的狮子。
被打发得远远的李敏和宇士及、宇协、宇皛听到宇述爽朗大笑,心知三人已经谈妥,便一起走了过来。
李敏朝着三人拱了拱手,正要开口说话;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向众人团团一礼,大声禀报道:“太子已车驾已到府外。”
一行人也不答话,不约而同向府门走去。
绕过影壁、出了大门,就看到太子杨昭乐呵呵站在一辆宽大的马车旁边,把儿子杨倓、杨侗、杨侑一一从车内抱了下来;接着又下了三名姿色秀丽宫装美少妇。
第一个下来女子便是太子妃韦氏,她是杨侑的母亲。另外两名长得非常相像的女子则是杨昭的良娣,良娣相当于亲王的好侧妃,但良娣是太子次妻专用的称呼,所以亲王家的次妻是不能用的。
这对孪生姐妹乃是左武卫将军刘升之女,为了加以分区,姐姐叫大刘良娣、妹妹叫小刘良娣,分别是杨倓和杨侗的亲生母亲。
在他们一家七口身后,除了跟着一群宦官、宫女、乳母之外,还有两百多名东宫侍卫在周围戒备着。
“卑职参见太子、太子妃!接驾来迟,万分抱歉!”李敏是李崇之子、官拜卫尉寺卿,自然有自己的府邸;不过杨丽华只有宇娥英一个女儿,她嫌弃公主府过于冷清,便让李敏一家住在公主府,所以李敏算是公主府主人之一,并以主人代表大家说话。
杨昭看了李敏身后杨集、宇述、宇静礼等人一眼,笑着“树生兄客气了,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参见太子!”待他们客套完毕,杨集等人这才上前行礼。
杨昭亦是一一还礼,解释道:“劳大家久候,世明实在抱歉!本该早点过来的,但散朝后,奉命去吊楚国公府吊唁,故而晚了一些。”
停顿了一下,杨昭好奇的向杨集说道:“王叔,我在楚国公遇到阴司马、慕容兵曹、萧刑曹等人,他们怎么都来了?”
杨集无可奈何的说道:“他们见我离开太久,怕我乐不思凉,便跑来催我回去!不过话说回来,以洛阳之繁华,我真有一种此间乐,不思凉的感觉!”
众人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李敏边笑边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大家入府再叙吧!”
众人浩浩荡荡走进府门。
此刻,公主府厨子、婢女已在前殿偏堂备好午饭,众人依次落座。
饭后,宇静礼便带着两个儿子告辞离开;而宇述夫妇和长媳、女儿坐了一会儿,也辞别众人,自行离去。
行走在前方的马车内,宇述夫妇相对而坐。
此外既无外人,长媳和女儿又在另外一辆车,两口子说话也就没有顾忌了。
宇氏过惯了人上人的日子,“骤然”失去往日荣耀,心中异常失落、异常不爽,当她想到杨集在会客堂对丈夫的冷漠,以及宴会上如众星捧月那一幕,闷闷不乐的向丈夫说道:“阿郎,今天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了,瞧卫王那得志模样、回头再看我们饱受冷落的模样,我心中闷得慌。阿郎你说,我们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宇述想着杨集帮助自己的一幕,便说道:“卫王这个人吧,能力姑且不说,就连为人处世也让人心折!论起为人处世、做人做事,我是远远不如他。”
听了此话,宇氏脸色一变;心里很是不理解丈夫,更不知他为何要帮仇人说话。
宇述靠着车壁,喃喃低语:“娘子最疼爱智及,而智及又被卫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能理解你心中的仇恨,事实上,我之前也很恨,甚至超过你。”
“之前也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