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作威作福,简直岂有此理。来人,速将封德彝给我缉捕归桉,交给大理寺审判。”注
“遵命!”门外有人应答一声,然后脚步声响,想必是赶去抓人了。
杨广尤自怒气不息。诚然,他的确很不爽杨家那帮蠢货,可他已经先后派杨集、高颎去申饬了;某种意义上说,此事已经翻篇了。
而这起闹剧,本来是楚国公府“家事”,哪怕他们捅破了天,也跟他杨广无关。关键是封德彝这个混蛋,竟然在狗急跳墙的时候,拿他去当盾牌;要不是杨集应对得当、高颎应对得宜,不仅害他落下识人不明、用不失当恶名,那些无知的人甚至还以为他派封德彝去示威、去坑害功臣后裔呢。
未免以后还有人拿他名头作威作福,必须严惩封德彝,以儆效尤。
同时,“杨素系”、天下臣民也能感受到他对杨素的敬重和维护,使他获得意外的声望。
一举两得,不外如是。
而悲催的封德彝,既不是不可或缺的朝廷要员、又是自己作孽作死,杨广才不管他是死是活。
“启禀圣人,卫王、高相国求见!”就在卢楚准备告辞时,殿外传来了杨安的声音。
杨广道:“宣!”
须臾,脚步声在大殿门口响起,杨集和高颎黑着脸,走进大殿之中,行礼道:“参见圣人!”
杨广打量了他们一眼,却发现两人脸色都很臭,给人一种不欢而散的感觉,他伸手虚扶:“平身!”接着又向卢楚说道:“卢卿,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卢楚应了一声,又向杨集、高颎拱手作别,离开了仁寿殿。
杨集简单的交待了申饬的结果,然后由高颎补充,而门外所发生的事儿,杨集也不隐瞒,如实的一一道来。
杨广申饬的结果,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杨约他们再不客气、再闹事,就怪他不客气了;而门外之事,他连封德彝都收拾了,也没什么好说好问的。
他现在好奇的是,这一老一少究竟在生什么闷气,这不是他喜欢八卦,而是杨集还朝以后,高颎一门心思要把女儿许配给杨集,可杨集愣是不要,由此造成的问题,就是两人互相坑害彼此。
不出杨广所料,高颎说完隐退之志后,在路上又旧话重提了,不过杨集还是拒绝了,两人争吵无果,都没给对方好脸色。
杨广一问,听说又是因为这破事争吵,顿时啼笑皆非的看着两人,见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便向杨集问道:“金刚奴,你说吧!为何不愿娶?”
“她脾气不太好,若是入我家门、搞得鸡犬不宁,我哪有精力为国效力?”倒不是杨集矫情,而是高灵即便嫁入杨家,也只能当个妾室;从功利角度上说,高颎女的身份非但帮不了他,反而造成事业上、家庭内的隐患;从情感上说,两人只停留在认识的阶段。而相貌、身材、才华、教养什么的,张出尘、慕容弦月、鲜于芳、柳絮、吕司棋、秋水、秋月、新月、眉月等人,就没有一人比高灵差。
既然高灵没有突出优势、脾气还不太好、娶她又弊大于利,所以有朝一日如果真的想纳妾了,还不如直接在家里找!但是高颎出于利益考虑,想要让高家在他隐退后,多一份保障,愣是想把高灵塞过来,
高颎作为一个父亲,很不爱听杨集这番话,他不满的瞪着杨集:“君子不出恶语,大王怎能出口伤人呢?”
“出口伤人?拜托,我这是实话实话好吧?”杨集哂然道:“我和贺若弼的矛盾是怎么来的?是你那宝贝女儿教唆贺若怀亮出手伤人,后来发生的一切冲突,就是从你女儿这里开始的。要不是我杨集福大命大,早就被贺若弼的死士杀死了。这样一个麻烦制造者,我才不敢要呢!”
高颎双眼灼灼的盯着杨集,愠怒道:“吾家女儿姿容秀美、才华出众,远胜寻常大家闺秀。”
杨集摇了摇头,说道:“我承认你女儿漂亮,但是娶妻当娶贤,如果长得漂亮,却没有好的品质性情,轻则毁家、重则毁族。”
高颎听完皱眉,好像杨集说的也没错,自家女儿漂亮、有才华不假,可还真不大适合一个相夫教子的正妻,他想了想道:“我承认灵儿不如王妃温柔大方、持家有道,可她天真活泼,要是嫁给你,那也只是小妾而已。小妾嘛,只要长得漂亮、有才华就够了。”
“天真与浅薄、活泼与野蛮,其实只有一墙之隔,要是她再来这么一次,而我又不幸死了,你让我的长辈妻儿怎么办?”杨集想结束这无休无止的“闹剧”,立场坚定的向高颎说道:“高公,为了一家老小的幸福安全,我不可能、也不敢拿去冒险。换成是你,你也会以家人为重,而不是一个毫无瓜葛的外人,看在我长辈妻儿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高颎默然无语。
杨广这个“裁判”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心中的天平早已偏向杨集了;毕竟以杨集的地位而言,只要他想要,就会有无数个美女跑来让他选择。既然如此,又何必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