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自恋模式,心中好气又好笑,同时也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翻翻历史就会知道,九成上以的明君都比较喜欢有能力、对他忠诚的奸佞之臣,反倒是对那些清正廉洁、绝世而独立的清官不太感冒,其主要原因是皇帝不怕重臣爱财贪财、不怕重臣爱官贪权,也不怕重臣爱好美女,只要有所求,皇帝才能有所赏赐、才能让你为他所用。
你要是一个无欲无求、品德高尚的圣人,那他拿什么来控制你?如果控制不住你,又怎么敢用你?
而杨集现在的做法虽是为了解决军粮之忧、算计对方,也吻合战时可自募粮食之策。然而不通过杨广的批准就擅自拿朝廷的官位去交易,那就是他违反了制度、违背了君臣之间的相处法则了。
现在和战后也许不会如何,但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也不保证未来如何。如果日后失势了,现在种行为、这个例子,往往会成为致命的东西。所以他打算违约、坏掉自己的名头,从而让自己与世家门阀的关系更恶劣一点。但是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头坏不了,因为杨广不答应——此事看似是自己与世家门阀,可背后却与分化、离间关陇贵族之大计息息相关。而杨集自己现在被人们当作杨广的代言人、传声筒,如果他违约了,独孤、窦、于、李等家族定然把这笔账记到杨广头上。
一旦他们这么想、一旦他们对杨广失望,那么进展胜利的分化离间大计的进程,势必发生巨大变数,搞不好还会促使三派再次精诚团结。
于杨集而言,他已经把态度表示出去,也把自己摘出来了,是否违约的决定已经在杨广手上,不管杨广做何决定都与他无关了。
不出杨集之所料,当他话音刚落,杨广便大摇其头:“不妥不妥,你是无所谓、也不在意名声,然此事不仅与你个人在关,也和我们的大计有关。”
杨集却是皱眉道:“话是如此,我也可以依约公事,可也未免便宜他们了,依我之见,我把名单报上来之后,阿兄直接不允便是,这样一来,我就不处背信弃义了、声名也保住了。”
杨广闻言愕然,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杨集,说道:“你倒是好了,那我怎么办?我要是照着你的馊主意来办,那我岂不是成了赏罚不信的昏君?难道我的名声就不要了?哦,你当好人,黑锅和恶名却要我来扛,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是皇帝,当然不用来扛了。”杨集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说道:“等我把名单报上来,你在私氏下表示通过,但是你可以暗示兵部、议事堂不通过!最好是落实到某个人身上,我看裴矩、萧玚就不错,如果他俩不通过,三方的矛盾又加深了。”
杨广怦然心动,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可一想着人家裴矩、萧玚不仅不傻,反而还相当的聪明,便罢了这个荒谬的念头,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们现在的摊子辅得太大了,得收敛一些,绝不能急功近利。”
说着,又语重心长的劝道:“金刚奴,我知道你很反感关陇贵族,做梦都想把关陇贵族铲除,但是我们的敌人实力雄厚、足智多谋,我们不能在形势大好之时,出现半点差错,你必须依约办事。就按你们的协议来办,给那些世家子弟机会。”
杨集说道:“这样一来,岂不助纣为虐?”
“得了、得了!就这么定了。”生恐自己被打动,杨广像打发叫花子一般,朝着杨集挥了挥手:“我忙得很,你也很恨,去准备行军事务吧。”
“喏!告辞!”杨集适可而止,以一种万般无奈、不甘的样子离开了中华殿偏殿。
“金刚奴虽然足智多谋、文武双全,也是取得无双战绩的大隋军神,但他终究是个半大不少的年轻人,始终还是沉不住气,也做不到面面俱到,哪像我……”望着杨集的背影,杨广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小子当真是让人不省心,日后得多多教诲才行。否则,岂不是丢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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