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零伤亡,而斌籀成功的歼灭五万敌军,自身竟然一人未损,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战绩啊!了不起、了不起。”
宇文氏以前可不是什么善荐,她是周武帝宇文邕的妹妹,受封为顺阳公主;便是因为这个身份的缘故,她在周宣帝宇文赟时期听人蛊惑、怂恿丈夫杨瓒弄死时为丞相的杨坚。而杨瓒看到杨坚执政之时,很多人都不顺从服从,担心杨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于是暗中策划杀掉杨坚。
杨坚对他的策划却是了如指掌,甚至还比较理解杨瓒的担忧,代周建隋后,宽容以待,并且封杨瓒为滕王、雍州牧。而宇文氏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安分,一度被踢出了宗籍,杨瓒多次求情才得恢复身份,经过此事,宇文氏这才彻底安分了下来。
宇文氏听了独孤敏的话,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斌籀幸好是在金刚奴麾下做事,否则斌籀不受惩罚那已是得天之幸了,又哪有立功之机?”
这话倒也不假,因为杨纶那家伙行军之时跑偏了方向,而且偏得十分离谱,宇文氏和儿媳有了飞将军李广的前车之鉴,也知道杨纶光是在这件事上,就已经犯了大罪,所以她们十分庆幸主帅是杨集,否则的话,杨纶吃不完得兜着走。
然而她们所不知的是,杨集却庆幸杨纶跑偏了方向,要不是跑错了地方、晚了十三天时间夺取盖牟城和安市城,战局就会脱离了他的“预算”和掌控。
“师仁不在以后,斌籀担起长兄之责,自始至终都为金刚奴撑起一片天,他们兄弟不是同胞,可感情之深厚却胜过同胞兄弟,金刚奴无论如何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独孤敏敛去笑容,故作不悦的向宇文氏说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姐却是见外了,当罚一杯。”
宇文氏明白独孤敏是玩笑,笑着说道:“妹妹这杯罚酒,我认,不过一杯不够,我认三杯好不?”
“我看阿姐是馋了我家葡萄酒!”
“让妹妹看出来了。”
妯里这番对话,让众人都笑了出来。
这时,又有一名侍女走进膳堂,施礼道:“启禀太妃、王妃,杨星统领带几名亲兵回来了,说是有大王的家信。”
“伏羲十六将”是家里家将,独孤敏一听侍女这么说,连忙说道:“快将他请进来。”
以往都是外人送信来,这一次是自家人,她不仅要看信,还想问问儿子的情况。
不多时,风尘仆仆的杨星走了进来,施礼道:“卑职参见太妃、王妃;参见诸位夫人!”
“免礼,请起。”独孤敏抬手道。
“卑职等人先去宫里送捷报,所以耽误了一些时候,还望太妃、王妃恕罪。”杨星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杨集的家信、双手呈上,有丫鬟上前接了信,转交给独孤敏。
“先公后私,合情合理,若你不这么做,那才有罪。”独孤敏接过信件,并没有急于拆开,而是询问起了杨集的近况:“你们出发之时,金刚奴在何处?”
“禀太妃,卑职等人是在横山城与大王分开的。大王在横山城集结了三万多名将士,接下来,大王会从横山城出兵,将三路敌军逐个击破。”杨星想了想,又说道:“三路敌军的兵力虽然都比大王多,可都是一些士气不振、战力不济的乌合之众,以大王之能、以我军将士现在的战斗力和士气,要想将其一一歼灭,实非难事。”
独孤敏点了点头,问道:“你家大王身体如何?他还好吧?”
“好,非常好!”杨星答道:“除开西丰大营那几场大战,大王打得从容,由于敌军太弱,以至于大王求败而不得,心灰意懒之下,连打仗的兴趣都没有了。”
一张张脸顿时黑如锅底,独孤敏更是气得要死,担心和想念的情绪荡然无存,怒道:“听听,人言否?这是人说的话吗?太可恶了。”
众人勐点头,杨集说这种话,的确是很可恶。只因自古以来的主帅主将和士兵做梦都希望敌军弱小,然而杨集不仅嫌弃敌军弱,竟然还求败而不得。他说这种的时候,真不知是何等的嚣张、何等的得意?
现在且不说敌人、堂中他人是怎么想了,光是独孤敏听了杨星的转述,一口闷气顿时就涌了上来;只要她一想到儿子那副得瑟的鬼样子,就想甩他一记耳光。
这不是她不疼儿子、不想儿子,而是儿子这种她所不知的“凡尔赛”作风,连她都觉得可恶、可恨、想打人。
独孤敏已经不想儿子了,她向宇文氏说道:“阿姐,你若有话,就问吧?”
宇文氏向独孤敏欠了欠身,而后朝着杨星问道:“滕王呢?果真是一兵未损的歼灭了五万敌军?”
“确有其事!”杨星应道。
宇文氏又担心的问了一句:“那他,还是孤军么?”
“已经不是了, 我军如今已然连成一片。”杨星摇了摇头,就在宇文氏大放宽心之时,他为了让宇文氏放心,又补充着说道:“卑职离开之时,滕王还给我家大王写了一封信,具体内容卑职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