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人来完善。”杨广哈哈大笑道:“你想法多,自己做不出来,却知人善用、用人得当,然后让大家把自己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变为现实,这就是朝堂上位者、宰辅之所需。如果事事亲力亲为,不但自己累得半死,也做不好。”杨广看似胡闹,但实际上是对杨集信心十足。
他觉得杨集最厉害最可贵之处就是在于用人。军队方面,就拿东征大战来说吧:高句丽是个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强者,而杨集此次东征,完全就是仓促上阵,连军粮都是他自己筹备的;战前战时所遇到的困难多不胜数,但是杨集这个行军大总管却干的轻轻松松的,只需管好了几名副总管即可。
虽然出现了一次重大失误,可是杨广细想之下,发现杨纶哪怕如期抵达盖牟城和安市城,杨集照样能够以袭扰辽东城的方式轻易化解杨纶之难。
想到这里,杨广忍不住点评了起来:“你用兵之妙在于统筹全局、知人善用,一旦准备打仗,已经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了,而是在第一时间根据敌我双方之势,想出下一战争是攻是守、哪支偏师攻哪支偏师守,攻去何处、守在哪里、对峙在哪里。”他赞不绝口的说道:“你的用兵风格就像是一名弈棋宗师,一时之间未必看出你想要做些什么、目的休在,一切都要等到即将决出胜负、局势明朗才能看出你用兵的端倪。而作为你的对手,却要等到打了几场大战下来,这才能发现你所打那几仗、所部署的深意;才能知道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引到这个位置,以便你给发出致命一击。然后等到发现你的用意之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接下来,只能顺着你的思路和节奏来打,一旦陷入你的作战思路,必亡。比如说……”杨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见他与之前所说自相矛盾,甚至差点就把高句丽或高元说出来了,他未免杨广等后尴尬、难见人,连忙打断着说道:“你刚刚说我乱来,怎么又夸起来了?”杨广脸上笑容顿时一僵,赶紧自圆其说:“我说的是慕容伏允,他就是被你这么玩死的。至于东征高句丽,你肯定是乱来的,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要不是我见势不妙、及时让周法尚出兵助战,你哪里赢得这么轻松?”说着说着,杨广便板起了脸:“未来呢!你一边处理军国大事,一边自我检讨、努力完善自己的用兵之道,绝不能再犯之前过错。听到了没有?”杨集闻言无语,这个暴君说不过自己,竟然直接命令起来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尚书省和凉州完全不一样,我把握不住,朝中这些人怎么可能听个晚辈的话?”这下子轮到杨广震惊了,他呆愣愣的看了杨集半天,这才说道:“你杨集就是那个最可怕的大魔头,朝中重臣现在怕你怕得要死,所以死活不让你进入中枢为官。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可恶?你难道你不知道大家有多么怕你?”杨集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可恶、招人恨。但是正因如此,我一旦进入中枢,这朝堂必将大乱。”
“这一点,你倒是说到关要之处了!”杨广沉吟片刻,说道:“近年来,关陇贵族势力衰退极快,使朝堂势力慢慢走向正常的平衡。然而各大势力都在争权夺利,何尝为国分忧解难、谋计一日?”
“而且平衡虽好,却也让朝堂如同一潭没有多少生机的死水。长此以往,大隋王朝必然因为各方势力的争权夺利而走向衰弱。想要进一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以上是远忧,而近忧就是各大势力有了联合抗衡皇权的征兆。这对大隋王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不能将之攻破,国亡之兆就会出现。”停顿了一下,杨广又说道:“对于这个即将成型的攻守同盟,连我都怕、连我都没有把握,我不认为生于安逸里的子孙后代破得了。所以一切都要我们这代人来破。”
“至于怎么做?那就是让朝堂乱起来,在大乱之中拿下或是削弱一些势力,而不是放任这个攻守同盟成型、成长。”
“具体又是怎么做?”其实杨广这些看法说法,倒是与杨集不谋而合,若不然,杨集也不会产生让杨暕造反的想法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可以。”杨广笑着说道:“我只知道我的担忧没有错,思绪也没有错。别的,你自己想办法!”杨集听得脸都黑了:“我也没办法。”
“所以我让你来把朝堂搞乱,在乱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说着,杨广又向杨集说道:“你以后专门在前面搞破坏,我在背后为你遮风挡雨。”杨集呵呵一笑:“我明白了,坏事我扛,好人你当。”
“聪明!”杨广和杨集说话向来没有字斟句酌、拐弯抹角,感觉特别的畅快、舒坦,他竖指而赞道:“在世家门阀眼中,你本来就是坏到骨髓里的大坏人,再坏一点那又何妨?而且就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你不当坏人,还能做什么?”说着,杨广又笑眯眯的说道:“我是全力支持你的皇帝,我在世家门阀眼中,其实比你更可恨。他们表面上虽然不敢说什么,可是背地里,照样咬牙切齿的骂我是大恶人、大暴君。所以我们只能勇往直前、逆流而上,一退全完!”
“这倒是!”杨集点了点头,抬眸向兴奋莫名的杨广说道:“不过我连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