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裴淑英等人尽都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萧颖想了想,目光盈盈的向杨集问道:「阿郎,大姐丈行得正走得端、不怕查,只要他去御史台举报状,张御史大夫自然可以给他一个公道。然而我隐隐感到七姐丈侯莫陈y用心不良,他之前扇风点火的目的无疑就是希望阿郎帮助大姐丈,好让他借势。对于这类亲戚,我们以后应当如何对待?」
如何对待?萧颖当然知道是不闻不问不理睬。问题是除了她以外,裴淑英也有这种鸟亲戚,而且还不少。
萧颖索性以己为例,借着向丈夫讨教机会,点拨一下裴淑英等人、给她们设立一个底限。免得她们遇上这种亲戚时不知如何拒绝、傻乎乎地承诺什么。
「还能如何?自然是东拉西扯了,如果对方口才好、能说会道,就装傻说不懂、不知道!总之就是不能擅自承诺、不能给自家惹麻烦。如果对方再不识趣,要么把问题甩到我头上,要么通通轰出去。」杨集说完,又加强了语气,向众人告戒道:「对于这种不为我们考虑、不管我们死活、只想索取的亲戚,不要也罢,免得被这些混蛋害死。以后你们遇到这种亲戚,且无法决断,先问一问王妃。」
「喏!」众女肃然应命。
杨集并没有多说,点到即止而已,只因类似他说的这等规矩,王府其实一直就有的,而且他的妻妾们做得相当好,他没必要详细的去一一强调。而萧颖也许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心中有了危机感,所以她用自己的亲戚来当反面教材,杨集这才借机强调和「敲打」一下,以免自己的妻妾疏忽懈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而府中具体的日常事务,则是早已全权交给萧颖安排了,他并没有插手:这也是萧颖这个王妃、主母应有的权力;杨集事情本来就多的,要是过多干涉的话,不但管不好家中事,而且有损萧颖一家主母的权威,着实是不利于王府的运行。
至于所谓的一视同仁,在感情上是可以谈;但是在法理上、规矩上、权利分配上,却是万万不能的。若不然,这个家就会变成一群山头林立、没有规矩的乌合之众了。
事实上,萧颖也只是想要杨集当众表明一个态度,以便她日后更好的治家,见他此时配合默契,也就适可而止,不再言及此事。
杨集目光看向萧颖,见她漂亮的脸蛋因为怀孕而变得朱颜玉润,不禁有些失神,笑着说道:「娘子,后天是你生辰,可曾想过如何安排?要不要请些近
亲来热闹热闹?」
夫妻一体,彼此心意相通,见到杨集略微失神的模样,萧颖眼波流转,喜色款款流淌,能多年如一日的得到丈夫宠爱,自然是一件让女人十分喜悦之事,更让她喜欢的是丈夫这么忙碌,竟然记得自己生辰这些小事,她柔情似水的看着杨集,轻声说道:「阿郎,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就好。」
杨集知道妻子和自己一样,有宅女的天赋,同样的不喜张扬,她这并非是说说而已,于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也好,后天我请假,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好生庆贺庆贺。」
萧颖丰润的脸蛋露出了浓浓的笑意,柔声说道:「我听阿郎的。」
其实这个时代的人,除了老人、婴孩以外,其他年龄段的人都不怎么重视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只有满十那一年,才会郑重和隆重一些。不过对于那些想收礼、想炫耀人脉的人家,则是例外了。
对于萧颖而言,只要丈夫有这心意那就足够了;过不过生日全都不重要,而且王府有的是钱财,她也不想打着过生日的旗号敛财。
甭说是今年了,便是往年,她也只是请些亲近人来吃顿饭而已。从未曾兴师动众过。
侯巧文默默的听着,她扬起明眸,看着身姿丰美的王妃,旋即又将目光投向那气定神闲大王,心头暗自幽幽一叹:后天是王妃的生辰,其实也是她的生辰。只不过她是皇帝送来当小妾的宫女,从来没有和大王独处过,至今还是一个姑娘,他们焉能记得自己的生辰?
尽管侯巧文是娴静无争的性子,也不在意这些,可是没有记得,不,应该说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生辰,她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
如是一想,侯巧文脉脉的低下了头,独自暗然神伤着。
然而便在此时,萧颖却是向杨集说道:「阿郎,巧文与我是同一天出生,到时一起过,你看如何?」
「啊?」侯巧文抬起眼眸,惊讶的看向萧颖,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多谢大娘子,我不讲究的,不用管我。」
「说起来,这也是我们姐妹的缘分,焉能不管呢?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到时候又不请外人,我们一起过就好了。」萧颖的治家之风,与独孤敏、杨集一脉相承,都是赏罚分明、恩威并重,其他人的生辰,她不是很在意,可侯巧文好歹也是杨集的侍妾了,她又岂能不注意这些?
「谢大娘子!」侯巧文连忙起身道谢,她在轩窗冬日明媚温煦的阳光映照下,那线条柔美的脸庞恍若被一层柔光笼罩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