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较简单,只请皇族女眷,她们办得简单,又没有喝酒,宴会用不了多久,便“各行其事”了。
“哦!你虽是出了月子,可是外面风雨大,千万不要淋湿了衣服。”萧皇后有些溺爱的看着自家小妹。
他们的兄弟姐妹极多,萧颖虽然辈分高,可是从年纪上说,她比萧皇后的长子杨昭还小。萧皇后是看着她长大的,再加上萧颖嫁入杨门以后、一如既往的“温柔老实”,所以萧皇后格外喜欢这个小妹。
“多谢阿姊关心,我没事的!”萧颖目光看向萧皇后,好奇的问道:“还有客人在,阿姊你怎么也出来了?”
“‘客人’都不是外人,且又有儿媳、女儿帮招呼,也不算失礼于人。我在,大家反而都很拘束,便出来走走。有时候,我很羡慕他们男人,男人能用酒意来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我们女人就不能了。”萧皇后无奈的说完,又向萧颖柔声说道:“小妹,我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了,难得有这机会,我们一起走走吧!”
“好!”萧颖自无不可,而且她也想和萧皇后聊一聊“渑池楼盘”之事;因为萧皇后也是投了大钱的“股东”,有些事儿,得与她说说。
。。。。。
殿内!
随着音乐、歌声终止,每个人都是各有所思,不管大家是敌还是友,也不管赴宴的原本用心为何,但是在这一刻,所有人的心灵都有一种奇异的共鸣!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听了,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之感。
过了良久,杨广脸上露出缅怀和追忆的神色,问道:“好一支磊落豪迈却又是苍凉寂寥的曲子,但不知此曲何名?”
杨集说道:“此曲名为‘《笑傲江湖》’。”
“好一个《笑傲江湖》!曲好、词更好。”杨广哈哈一笑,说道:“沧海笑、苍天笑、江山笑、清风笑、苍生笑……哈哈,古往今来的英雄,谁又不想笑傲‘江湖’?”
“各个行当都是一个江湖,每个东主都想成为本行第一人,这就是江湖。就连世家之中也是个江湖之所在,世家子弟的确有着天然的优越,可他们被限制得死死的,焉能笑傲江湖?官场之中,又何尝不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江湖?每个人又何尝都想拼命往上爬,然人皆此心,谈什么笑傲江湖,岂非是痴人呓语吗?”杨集停顿了一下,又向杨广说道:“即便圣人身为皇帝,还不是要遵照世间无形的法则做事?又有哪一天,真正笑傲江湖过?所以说,笑傲江湖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想想就算了。”
众人汗颜,理是这个理,但是敢在杨广面前说这话的人,也就杨集一个了。
杨广却是不以为意,对于杨集的论调却是深以为然,自从当皇帝以来,他比以前更累。而无形存在的框框套套、世家门阀的力量更是让他心力交瘁,又何尝笑傲江湖过?
他也想过无拘无束的“笑傲”一下,可他不敢。因为他怕失败,一旦失败,会死很多人;而首当其冲的,必然是杨氏家族晨的每个人。
好在,有金刚奴。
念及于此,杨广心头一片柔软,看向杨集的目光更加柔和了无数倍,他知道金刚奴这些年,一直扛着本应属于他杨广的压力。
而这支曲子肯定就是压力太大,这才发出了心声般的呐喊。他如果没有沧桑的经历、如果压力不大;小小年纪的,又怎么可能有“涛浪掏尽红尘俗事知多少”的无奈?又怎么可能发出“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这等自我放逐之言?
都说言为心声、乐为心声,这话是半点都假不了的,杨集以前作的曲子是杀气腾腾的《十面埋伏》、自强自立的《男儿当自强》。再到如今,竟然是大有隐退之意的《笑傲江湖》。若不是压力大、心路历程艰难,何至于此?
而且他当上尚书令、宰相以来,基本上就不管事,可见他并不只是弹弹、唱唱,而是确实不想干了。
此时此刻,杨广真想好生安抚一番,可是杨集各种官职都很高了,不能再封;若是封了,以后他再立功怎么办?钱财的话,他有的是,他不在乎。
要不,送他几百个美女?
坐在杨集上首的杨秀眼见刚才热热闹闹气氛变得不对劲了,立刻向杨集说道:“金刚奴,近来可有诗词?若是有,能否用来佐酒?”
杨集一出生就是郡王,根本就没有必要用诗词来积望、养望,所以他很少当文抄公,说道:“有是有……”
由于这是一场寻常的宴会,杨广没有把心神放在揣摩臣子之心,一听两人对话,其心神立刻被引走,笑着向杨集问道:“不会又是要把某个意象给写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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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太高看我了。”杨集避开了这顶‘高帽子’,谦虚的说道:“我作诗的水平只停留在‘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啪的一巴掌,不知死多少’的境界,真实水平着实不堪得很。怎能把某个意象写死?”
“……”众人相视无言——他们自幼受过良好教育,都有极高的文学素养,他们是写不出不朽的千古诗篇。可品鉴能力绝对属于当今顶尖的存在。而杨集的诗词文章,他们都读过,要是这还叫“不堪”,世上的诗人当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