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药炉子也便算了,甚至连药方也没有。 在看到暗室下的丹炉和炉渣后,江寒猛然惊醒,郭楠说的根本不是“娘亲吃药”,而是“娘亲是药”,只是小孩子说话口音模糊,分不清“吃”和“是”。 娘亲是药……她的母亲被当成了药,炼成了丹,郭楠必定是亲眼看到了这些,所以才会精神失常。 至于郭楠所说的“有个大房子,出来很多的药”,应该指的是有个丹炉,有人把她的娘亲炼成了药,才会出来很多药。 将郭楠的母亲炼成药的不是县衙的人就是县学府的人,又或者是望族之人。 或许便是郭楠的父亲——县学府的学正郭志。 但郭志多半也已经死了,如果没死,不会让一个小女孩在外面流浪。 这些固然只是江寒的猜测,但他相信这个猜测离真相已是八九不离十。 周虎浑身真气运转,衣服鼓动,一股腾腾的热气向四面八方涌出。 绍惠郡主也拔出腰间长鞭,直面衙役们。 程万里虽然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是严阵以待。 “放肆!强闯郭县衙门便也罢了,竟还敢在此动刀刃!你们简直当我郭县县衙无人!”石县令声音含着冷意,话音落下,一大批衙役从暗处走出,张弓搭箭,对准了江寒等人。 “先不说你们身份未明,还不知道是不是冒牌货,就凭你们敢闯我衙门,污蔑本官,对本官动刀,本官便可以将你们拿下,全部诛杀!” “本县令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退出衙门,本县令就当此事没有发生。” 周虎看向江寒,低声道:“少爷,打不打?” 虽然他们武功修为都不低,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如果衙役们放箭,也不好应付。 江寒道:“走!” 他心中怒火烧了起来,但脸色却依旧平静。 在这里跟衙门血拼,以他们的实力杀到最后应该能胜,但也绝对是惨胜。 毕竟他有诸多文宝,自保并不困难,但绍惠郡主,黄荣,七七这些人必定会被利箭射死。 哪怕是程万里,也终究是肉体凡俗,若挨上两刀,受了致命伤,也得死。 而且就算真的血拼了,最后杀了衙门的人,但妇女失踪案不能查清,终究无益。 江寒连狠话也没有放,直接就领人离开了衙门,道:“上马,离开郭县。” 程万里愣了一下道:“离开郭县?那楚江月呢?” 江寒面沉如水,道:“楚江月自从进入郭县后,就没找过我们,十有八九已经出事了。先离开泾州。” 程万里惊道:“离开泾州?我们案子不查了吗?” 江寒道:“从泾州两峰山借道,去澹州!” “澹州?卫国公便驻兵澹州,我们去澹州做什么?”程万里脸色微变。 江寒语气森寒:“向我父亲借兵,以荡寇的名义,镇压郭县!” “既然敢阻挠我查案,那我就用大军压城,直接荡平寇贼!” “查案,我需要证据。” “荡寇,我只需要名单!” 江寒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县衙暗中阻挠他办案,他没有说什么,毕竟县衙给的理由也站得住! 但县衙竟敢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劫走,简直就是将他们当成小孩子耍! 最关键的是,江寒已经大抵猜出郭县妇女失踪案的真相。 这必是一件足以震动全国的血案! 也唯有如此,石县令才会百般阻挠,甚至不怕得罪了他们。 看着江寒脸色如此严峻,周虎,绍惠郡主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跟着翻身上马,离开郭县。 就在江寒他们离开郭县时,有衙役回到衙门之中禀告:“禀县令大人!那江寒等人乘马连夜离开郭县了!” 县学府府长万吉笑道:“哈哈,还是石县令厉害,就这般便吓得这姓江的狼狈逃窜。” 石县令面带微笑,负着双手道:“区区一个庶子,也敢插手我郭县之事,本官还以为他有几斤几两,结果不过是个草包。” 万府长笑道:“还得是县令大人手段高。” “石县令,这些人去了郭志的家,当时郭志服丹不当而死,家中丹书虽已销毁,但难免留下什么蛛丝的马迹,他们急匆匆离去,我怕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 这时,石县令身后一个吏员打扮的男子开口说道,伸手作了个手势:“不若派人,将这些人斩杀!” 石县令脸色变幻着,说道:“你去一趟,杀死之后,伪装成翻船溺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