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大太监的一句话,朝堂上寂静一片。 张华皱眉道:“敢问李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那江寒惹怒了大儒,被逐出的太学府?” 李公公道:“当然不是。将卫国公儿子逐出太学府的并非大儒禇云栖,而是学正甄道一……” 随着李公公缓缓道来,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 禇云栖大怒竟是这个原因? 不仅没有因江寒而动怒,反而怒斥众夫子…… 这么说来,我们攻击错人了? 左督御史嘴角微微抽了抽。 那几位适才提议夺了卫国公兵权的文官一下子也哑巴了。 搞半天原来搞错了。 那他们这是攻讦了个啥? 攻讦了个寂寞? 夏启帝开口道:“江寒倒也好本事!竟连大儒也如此的看重。” 卫国公急忙躬身道:“陛下夸奖了,是犬子无状,竟触怒夫子,好在大儒大量,竟不怪罪。” 夏启帝微微颔首,继续道:“你们也不要听风是风,听雨是雨,让你执掌左督御史,并不是让你捕风捉影。” 郑华冷汗涔涔直下,伏身道:“臣知错!” “好了,退朝吧!卫国公留下。”夏启帝语气低沉。 待群臣离开后,夏启帝语气变得温和许多,说道:“江寒与宁月的婚期将至,朕在宫中备宴,时间便定在三日后!” “是,陛下。”卫国公俯身道。 此时此刻,江寒骑着马出了太学府,就往卫国公府而去。 但很快,他马匹之后就出现了十来位骑马追来的夫子,为首的是殷鹿山。 “江寒快留步,适才禇大儒出来,查明了真相,知道你受了委屈,已经罚了那甄道一这个混蛋,你快随我们回太学府吧!” “江寒小友,老夫太学府学正陆知秋,太学府教学二十余年,膝下出了四位举人,无数秀才,精通诗词歌赋。只要江寒小友愿意回去,老夫可收你为亲传弟子,并将那姓甄的揍一顿给小友出气。拜老夫为师,老夫有把握在十年之内,将你培养为大夏最年轻的大儒!” “江寒小友,老夫学正郭士程,画技无双,若小友愿意,老夫收你为亲传,传你无双画技。” 这么厚的脸皮?殷鹿山瞬间心态炸裂,自己先认识的江寒都还没收他为徒,这两个老贼怎么敢的啊? “无耻老贼,以你那水平教得了江寒小友吗?莫要误人子弟!要收也应该是我!” “我呸!姓殷的,若我当时在场,必不会让那姓甄的胡来,你滚一边去!” 江寒:“……” 江寒有点懵,虽然他知道这首诗的不凡,但却没想到能让几位学正官都追了出来。 不过…… 刚才自己被逐的时候不见踪影,现在发现自己会写诗了就追出来? 自己就这么回去还要不要脸了啊! 江寒没有多言,促马疾行,回到了卫国公府。 国公府外,十来位夫子相对而叹,心中对甄道一更加痛恨。 “这甄道一当真不当人子!若因此让太学府损失一位大才,他百死莫恕!” “唉,回去吧!这国公府也不能强闯。” …… 江寒回到家后,没多久就看到回来的卫国公。 江震声是从早朝回来的,身上的官服未曾脱下,他看着江寒的目光有欣喜,有疑惑,也有担忧。 终于,他开口道:“寒儿,你当真不去太学府读书了?我听说有学正拦路相请,你为何不回去?” 江寒见父亲没有因此动怒,倒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不去了,太学府里四处是针对我的,去了自找不痛快!” 甄道一是宋国公的人他是知道的,给自己穿小鞋也正常,毕竟宋国公与父亲卫国公一向不对付。 让他厌烦的是秀才班的学子对他依旧是非常排斥的。 原因也不过是他卫国公庶子和公主驸马的身份。 在那种环境下读书,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何况他虽然不去太学府读书,可未必就不能继续修行儒道。 卫国公先是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我儿就算身体孱弱,不得习武,却也不必因这些酸腐文人而受气!不去就不去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夫人得知了这件事后,淡眉一蹙,把筷子一搁,瞪视江寒:“寒儿,你也真是的,既然学正拦路,便应该顺着人情回太学府去,现在好了,太学府也回不去了。” 江寒道:“回不去就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