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都察院御史开口道:“原来是镇国文章出世,卫国公果真生了个麒麟儿!我乃都察院佥都御史张求,不知可否借文一观?” “江公子无愧绝世才华!当真令人惊叹!在下翰林院学士左戚,愿出白银三百两,但求借文一阅。” “虽然这是一篇镇国文章,花三百两银子只求一阅,也未免太过大方了吧!” “你不知道,左学士在六品事天境已经卡了许久,这篇镇国文章乃是立志明心之文,能助他突破五品君子境。” 伴随着异象传开,来到南山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得知乃是镇国文章出世后,更是纷纷开口借阅,有的甚至许诺重金,只求借阅。 毕竟每一篇镇国文章都是无价之宝,何况《陋室铭》乃是一篇立志明心的文章,对读书人的作用远胜于那篇赈灾策论。 随着左学士出价,其他人更是跟着开价,想要争先借阅《陋室铭》,其价格也飞速上升。 江寒没想到这篇文章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借阅,而且价格也是高得离谱,看来首本原稿的价值还真是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这篇文章的确于读书人有大用,此文于大夏出世,为大夏镇国之文。江寒,不如无偿捐献给朝廷,由礼部进行保管,供科举中榜的读书人借阅。” 言辞之间充满着大义,让江寒眉头微微一皱,抬头看去,只见那里一辆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官员,约莫五十多岁。 “王侍郎,你这是什么意思?”江锋见到此人后,不禁面露厌恶之色。 这个王中则可没少恶心卫国公府。 “老夫这话说得不对吗?此文有镇国之威,于大夏有用,卫国公府不如捐出来献于朝廷。我礼部掌管科举之制,保管此文,自能使其发挥出最大的用处。”王侍郎声音淡淡,仿佛充满了大义。 江寒闻言顿时感到无比厌恶,这个姓王的怎么连一点拟人的事情也不干? “原来是礼部王侍郎。”江寒走了出来,声音平静:“按王侍郎说法,只要于大夏有用之物即可无偿捐出。那敢问王侍郎为何不捐出所有家财,以赈济云州灾民!” 王中则沉声道:“江寒你莫要强词夺理!这次云州灾民,老夫虽然没钱,却也捐出半年的俸禄。 这文章虽然于读书人有大用,但对你而言已无用处,卫国公府中更是无人能用,捐出去百利而无一害! 更何况,你卫国公府已有一篇赈灾文章,已经足矣! 卫国公一生为国为民,德高望重,为大夏立下不世功劳,其德行足以令天下读书人敬服! 若其子却不能延续卫国公的美德,吝于己物,不肯施于他人,岂非可惜!” 王侍郎这番话看上去是在赞扬卫国公,然而实则却是在道德绑架江寒。 你父亲为国为民,为大夏栋梁,结果你连一篇文章也不肯捐献出去。 江寒眉头一皱,这个王侍郎还真是厉害啊,这番话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就把文章捐出去了。 “王侍郎为人还真是高尚,当真大公无私,实在令江某佩服!不过王侍郎只捐出半年的俸禄怎么够? 我听说王侍郎家里还有美妾数十个,老婆也有两个,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女儿吧? 这些对于云州灾民亦有用处,不如请王侍郎也捐出来吧!只要王侍郎捐出来,别说区区一篇镇国文章了,家里的那篇赈灾策论我也捐出来。” 江寒此话一出,顿时有官员忍俊不禁。 这江寒的嘴也太损了吧! 王中则怒不可遏,厉声道:“江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我家人!” 江寒气势不弱,冷冷道:“姓王的,少在这里跟老子大呼小叫,本少爷从小怕狗!” 这时候,一名官员看不下去了,沉声道:“江寒,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辱骂朝廷命官!你可知辱骂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江寒瞥了他一眼:“你是谁?” 那官员道:“老夫乃刑部侍郎……” “哦,那你滚远点,老子平生只骂人不骂狗。”江寒道。 那官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知道被骂了,气得怒道:“竖子!竖子!”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江寒竟然敢硬刚两大侍郎,到底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是有恃无恐? 王中则气得直冷笑:“好,好,好!卫国公果真生了好儿子!” 江寒道:“你若是觉得我父亲儿子生得好,也可以把你老婆送过来,也给你生一个。” 周围一片寂静,不少儒生都是强忍着笑,心想江寒这小嘴是抹了砒霜吧?骂得太狠了,连自己父亲也编排上了。